营帐外的狂风暴雨中,依旧夹杂着士兵们扶营帐的喊声。
萧统表情冷峻的坐在主位上,“汪管事,点清了吗,粮草还剩下多少?”
汪管事严肃道:“百姓和士兵加起来,若是省一点,只剩下两天的量。”
别看粮草运得多,可兖州逃出来的士兵和百姓也多,士兵更不说了,每天耗费的力气巨大,吃的粮食更是要备够。
程曼曼也想多准备些,可又怕数量太多,‘偷渡’失败,只能备好解决燃眉之急的数量。
“军师怎么说,”萧统看向一边,这才发现本该来开会的郭嘉诩没在营帐里,“军师呢,军师怎么没来?”
汪管事解释道:“昨晚好不容易天晴了一会儿,军师便将羽扇晾在了营帐顶,今早爬上营帐顶取扇的时候,不知为何,山林里突然飞出了一大群鸟雀,不知哪只飞过的鸟,拉了一摊屎上去,军师让我们稍等他片刻,他将羽扇上的鸟屎洗干净了,就马上过来。”
汪管事早晨看见这幕的时候,还暗暗的想,这都能沾上鸟屎,军师大人也忒倒霉了些!
话音刚落,郭嘉诩便掀帐进来了,即便打了油纸伞,也扛不住这狂风暴雨,周身仍湿漉漉的往下直滴水。
本就妍丽无双的面庞,配上淋湿的衣服,更显得柔弱堪怜。
萧统担心他生病,赶紧命人拿了块暖和的毛毯来,递给郭嘉诩。
“臣来迟,请殿下恕罪。”郭嘉诩披着厚重的毛毯,才觉得身体微微发暖,即刻躬身请罪。
萧统知道羽扇是老板亲自做的,更别说还花了钱,要是扇子出了问题,老板肯定会生气,因此也没说要责罚他来迟,而是挥挥手这事儿就过去了。
旁边的汪管事和副将等人,见王爷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揭了过去,心中将郭军师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萧统直奔主题,“军师,粮草已快耗完,你是否有对策了?”
郭嘉诩依旧摇着羽扇,高深莫测道:“还不是时机,再等等。”
穆副将闻言着急道,“当初来了不少粮草,我和周副将打算趁着粮草还算充裕,军心也充足的时候,乘机突围,夺回兖州。”
“这决定,汪管事也是大力支持,可军师您立刻就否决了,原因也不说,只说时机还不到,再等等。”
“如今粮草马上就要吃空了,还要再等等,再等军营里就该乱了!”
他大步一跨,跪在萧统面前,请求道:“请王爷做主,让末将带领一队人马,冲出去为将士们探路。”
汪管事也请求道:“殿下,尽快下令吧,让军师再拖延下去,粮草真的就吃空了!”
萧统笑道:“军师可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不过军师,你再不说你的打算,汪管事他们可就快急昏头了。”
郭嘉诩笑笑,从怀里拿出兖州地图,解释道:“之所以说时机未到,是因为我和王爷早就商量好了对策,这个方法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夺回兖州。”
穆副将等人闻言目光大亮,急切道:“是何对策?”
郭嘉诩一字一句道:“水淹兖州。”
此言一出,汪管事下意识反驳道,“不可!”
郭嘉诩反问道:“为何不可?”
“因为、因为……”汪管事一时语塞,从来没有人做出过淹城的事来,何况淹的还是自家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