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脸瞬间沉了下去,语气阴沉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结果呢,自己向前,对方反而退缩了。
这算什么?当他苏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黑衣人默默道:“对不起,我、我有我的苦衷。”
苏延不死心道:“什么苦衷?”若是理由合理,他也可以帮着想办法,没有什么坎儿是跨不过去的。
黑衣人仅仅只是沉默,一言不发。
苏延盯了他许久,对方依然毫无反应,没有丝毫要说的打算。
终于,苏延自嘲地笑笑,“好,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真有苦衷,当他决定瞒着自己的那一刻起,两人的关系,就该到此为止了。
苏延脸色倏忽一变,从方才的阴沉,重新变成了习以为常的温和。
只是这温和,仿佛一张假面,紧紧焊在了苏延的脸上。
苏延主动收拾好了桌上的餐盘,而后打开门,‘温和’地将黑衣人请了出去,只是从关门的动静来看,心里肯定憋着一股火。
当晚,程曼曼还没上楼,苏延就收拾好了东西,一脸温柔的说苏氏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得尽快离开,然后招呼都没和黑衣人打一个就开车走了。
而黑衣人也没主动出门送送,程曼曼对这两人的关系摸不着头脑。
这是吵架了?还是她误会了,其实两人的关系还没到朋友的地步,只是很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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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既白治疗了好几个特殊学校的病人后,程曼曼兜里有了钱,见民宿众人,直到上元节都过了,还是一副‘没玩够,不想工作’的状态,干脆大手一挥,又将开业的时间,往后挪了挪,大手笔地挪到了三月初。
消息一出,民宿围脖下面,瞬间炸开了锅,不少人都在说老板是不是转了性,当然奇怪的是少数,多数都是在围脖下面发表不满。
本来‘长乐客栈’的票就难预定,现在好了,从过年后到三月这段时间,还根本订不到票!那之后的抢票,肯定更加困难啊!
对此,程曼曼看了闹腾得厉害的围脖消息,依然没改变想法,当老板的好处之一,这就体现出来了,自己的店,想什么时候开门就什么时候开门。
网上的那些言论暂且不提,就连村里,都开始奇怪,向来跟‘劳模’营业似的民宿,怎么忽然就没动静了?
就连村长,都过来转悠了几次,民宿是不是有什么装修的计划,才耽搁到了现在,直到程曼曼说明缘由后,才放心离去。
程曼曼本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村长第二天又来了民宿。
而且这次,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跟着村长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眼镜,性格似乎有些内向,和人说话的时候,目光和人对视几十秒不到,便总是不自觉地偏移,而且耳根处稍稍还有些泛红。
但这人虽然紧张,仍是努力地和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