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急匆匆地往外赶。
前院的银杏树长得高大,每一根枝条都等于它的眼睛,仗着身高,银杏树先一步看清了院外的情况。
如今是半夜,也不担心会被游客看见,银杏树的一根枝条,便小心着伸进了厨房,从里面摸了把菜刀,递给了程曼曼。
然后枝条指了指门外的方向,示意程曼曼多加小心。
楚和景见状,立刻走到她身前护着,“老板,一会儿我去开门,有什么情况我也躲得快,要真是贼人,只要对方敢进民宿的范围,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出去!”
一旁的银杏树也微微晃了晃树干,表示楚和景说得对,敢动老板,树树第一个不答应!
程曼曼也清楚现在也不是逞能的时候,楚和景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
楚和景担心门外是被歹人追逐的村民,立刻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是一个几十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少年,中年男人捂着头,额头上还在冒血,身上倒是没什么伤。
可旁边年轻的少年,脸色苍白的紧紧闭着眼,身上不像是有外伤的模样,只歪着头倒在地上,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见门开了,中年男子人都没看清,急切地张口:“劳驾帮我叫下老板,让民宿的医生快来看看我这侄子!”
程曼曼眸光微微一凝,这人倒是不错,自个儿还在流血呢,就先惦记侄子了。
她说道:“我就是老板,你等等,我马上去叫医生。”
男人听见这话,惊喜地抬头,却在看清程曼曼样貌的一瞬间,瞳孔一缩。
由于程曼曼站的位置背光,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匆匆示意楚和景将这孩子抱进去,自己跑去找沈既白了。
忽然,她想起了手上还拿着菜刀,银杏树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她又扭头朝外看了一眼,只见离民宿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纯黑色的小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没开灯,不清楚车上到底有没有人。
门边的白色车,应该是这两个男人的,那这辆黑色的车,就耐人寻味了。
看来这两个男人,还挺复杂的,不过不管是谁,只要有民宿在,她不担心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半小时后,被床上拉起来,还迷瞪的沈既白打了个呵欠,将男人头上的纱布又绕了三圈。
见男人眼神一直往程曼曼的方向瞟,沈既白内心不悦,稍稍加了点力,男人吃痛了一声,才收回了目光。
沈既白内心冷笑,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看人家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当真是不要脸!
“弄好了吗?”程曼曼端着工具过来,轻声询问了一句。
沈既白立刻扭头,面带微笑回到:“哎,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问题了。”
然后笑脸盈盈地目送着程曼曼将处理过伤口的工具端下去清理。
楼下,女帝听见动静后,便下楼端了根板凳,坐在玻璃窗边擦拭佩刀,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程曼曼上楼前问了一句。
“那辆黑色还在外面守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