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边的棉签,将血迹蘸掉,脖子处的也一样。
厉狗还未醒,医药箱在楼下。
她不能这个样子下楼。
整个人窝在小沙发中,一点也不想靠近床。
稍微动了下脖子,还是会有些疼。
越看床上熟睡的男人越来气。
拿出手机,她必须得找点事情,分散自己的怒气才行。
盯着屏幕上的豪门花边新闻,脑海中闪过一丝想法。
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当年的走丢并不是意外。
那个带他走的人,是莫若云吗?
当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的如此暴戾。
不断冒出的疑问,汇聚在脑海当中。
天渐渐暗了下来。
街道上房屋不断有灯光亮起。
她窝在小沙发中,并未有半点开灯的意思。
微微月光洒在室内,屏幕的亮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些渗人。
男人的手微微动弹。
先是脑中剧痛将他唤醒,慢慢的这股痛褪去。
睁开眼,脑袋上的银针早已不见。
嘴里一股子血腥味,远远看见小沙发中的唯一亮光。
原本还在同他治疗的人,现在躲在小沙发中。
未开灯的室内,只有一处亮光可见。
“怎么不开灯。”
他按下床头的按钮。
室内一下明亮起来,他这才看见床单上刺眼的血迹。
想到口中的血腥味。
猛然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女人。
“想吓死你,然后继承你的全部的遗产啊。”
幽幽的话语落入耳中。
他听出了怨怼之意。
注意到她脸上的痕迹,起身走了过去。
“我咬的?”
“难不成这房里还有第二个人?”
现在的她,就像个小辣椒似的,呛人得很。
“你还是先收拾收拾自己吧。”
他听从她的话,确实得去看看自己的情况。
光是口中的血腥味,就得去去。
等他真正站在镜子面前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嘴边全是血红的痕迹,衣服也蹭上些痕迹。
伴随着带有红色痕迹的水流,脸上被清理干净。
丢擦手纸的时候,无意看见垃圾桶中,许多沾着血的棉签。
男人出来,身上换上了宽松的居家服。
“既然醒了,下去拿药箱上来吧。”
瞥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并未离开。
她抬起头,他已经来到她面前。
这时,他才看见脖子上的伤口。
“这是我咬的?”
手缓缓摸向女人细长的脖子,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被人打开。
“狗咬的。”
他也不恼,是自己伤了她。
那张脸上都是他给的伤痕。
他怕自己忍不住,再弄伤她。
起初知道是自己弄的时候,他竟然暗暗有些欣喜。
很是唾弃这样的自己。
眸子当中皆是懊悔,瞥过头,没再看面前女人的脸。
当即起身,下楼去给她拿药箱。
“还有,一会张妈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
脚停在门口,房门微张,他扭头,疑惑的看着她。
“中间你作死的时候,张妈来过,被我给劝回去了。”
等他下楼之后,方知晓她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少爷,张妈这话有些僭越,可为这少夫人,我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