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静说完这一篇话,便跑出门去。
真是,越想越气。
若不是伯母是长辈,真想与她对打一场!
屋内几人却还在说着乐成的聘银的事儿。
“爹,娘,你们可是瞧见了。文静这丫头对她姐护得有多狠?我不过是略提了提,她竟像是要吃了我般!这活儿我可揽不下,不如爹娘你们去吧。”
甘氏自然是不会说,美玉有银子这事儿,是她透露给那张家的。
若是张家事成,自然会给她一笔谢银。
怎么说也不能低于一两银吧!
见小女儿气冲冲地跑回家,何氏心知她又在老宅与那些人起冲突了。
“你就放心吧,只要咱们自家人不去找你长姐,他们还能越过我们去?没的把自己气够呛。”
陆文静一想,果然是这个理儿。
只要哥哥和爹娘不打这样的主意,伯母她们哪能去找长姐?
长姐的脾气她还不知道吗?怕是会直接把那些人轰出去!
家里有银子,又有精米白面,何氏宠孩子,便包揽着来炸猫耳朵吃。
两个小丫头十分高兴,要帮着外婆来做这小食。
家里一片欢声笑语,似乎方才那些不愉快都消散了。
天擦黑时,陆大河回到家来,陆文静没忍住,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陆大河点着头:“你放心。你长姐都帮衬家里多少了?这聘银,咱们给得起便给,给不起便换一家呗,哪里能去找你长姐?”
得到了爹爹的保证,陆文静心里的石头总算彻底放下了。
再抬眼一看,哥哥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她便有些来气。
那张家姑娘那么好吗?才相个亲,便让哥哥失魂落魄的了!
这样一来,还不是让人家给轻易拿捏了?
“哥哥,好姑娘多得是,你可别被拿捏住了。”
陆乐成一愣:“弱水三千,我只想取一瓢饮。跟你说,你也不懂的。你以为人人都能被替代吗?”
这下轮到陆文静一愣。
她也一直在跟着周梨读书,这话她自然也是听懂了的。
她又想起那清秀的读书人周榆,心里又甜又酸还涩……
哥哥说得没错,人哪能被替代的呢?
到底是自己太冲动了,对着哥哥一派胡言乱语。
想娶的人,想嫁的人,如果只有那一个,那么聘银如果要多出几两,到底该不该呢?
整个下午一直像个炮仗一般的陆文静,竟然也陷入了迷茫与纠结中。
次日,陆文静带着两小只去夫子那附近玩,想去瞧一瞧读书的哥哥是什么样的。
哪知,在经过小树林时,听到低声的一阵啜泣。
陆文静立马把手指竖起来放在唇边,示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