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想要个好女婿而已?我儿已经定亲,你们倒好,使这下作的手段,来坑害我儿的清名。想要绑住我儿为你家当牛做马,就要我儿一辈子翻不了身。你们不会没想过吧,若是你们得逞,我儿的秀才功名都可能被革掉!”
周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真是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生过气了。
陆文静一想到周榆差点就被这样算计了去,大冷天的,她也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向周榆,周榆也正一脸歉意地看过来。
她心里便安稳了一些。
刘秋兰又转向陆文静:“文静,我也不求别的,我愿意当妾,侍奉你们夫妇二人……”
话没说完,陆文静都起了鸡皮疙瘩:“可千万别这样说。我所嫁之人,不可能纳妾的!更不会纳这等心机阴险的人为妾!”
刘秋兰闻言,掩面痛哭。
“这时候哭,也晚了。你们也并非是意识到自身的错误而哭。而是因为未得逞而哭,为即将受到的惩罚而哭。有胆量做出这等事来,便要接受惩罚。”
陆美玉又转向了里正:“我们的诉求是,罚银子,赶出去。”
人群里也有人为刘家一家人求情,本来就活不下去,再赶出去,岂不是逼人走向绝路?
里正沉吟了半晌:“不如,罚银子,再罚跪祠堂半月。”
“美玉啊,周榆他娘,这事儿大伙儿都做证呢,事儿是刘宏才一家做下的!定不会辱了秀才公的清名。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如此吧。”又有村民这般劝着。
看来村民大多还是朴实的,哪怕平日里都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闹,但真要别人活不下去,他们又下不了那个狠心。
就连周母都动摇了。
她家出了个秀才,不想被人诟病说心狠。
陆美玉一看连她都动摇了,自己当然更加不会揪着不放。说到底,这也不是自己的事儿。
不必过于插手。
因此里正说了罚他家二两银子,用来补偿给周家,其他人也没了意见。
但是刘家哪里能有二两银子?
说破天也没有。
最终,周母只拿到五钱银子,以及一张一两五钱银子的欠条。
欠条上也注明了该事件的始末以及赔偿。
三人也被押去了破烂的祠堂,每日里要跪足三个时辰。
事情了了,各自散去。
陆美玉调侃着:“妹妹,你未来相公不过是个秀才,这就有人觊觎着呢。”
陆文静不自在哼了一声,低声道:“长姐,那么荆小将军,是否有好多人觊觎着呢?”
陆美玉不禁横了她一眼,惹得陆文静直笑。
长姐二十多岁了,事实上心性还像少女一般嘛。
“是不是看到秀才公差点被别人设计了去,心里急死了?”陆美玉还是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