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所有人都出来了,刘庆生看向陆美玉:“你们来做什么?”
“刘翠翠呢?”陆美玉冷声道,“刘秋兰吐出了供词,其他乡亲也做了见证,当日我掉下水塘,可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而是刘翠翠把我推下去的。我现在过来,是要把她送到县衙去。”
张婆子急了:“你怎么红口白牙在这胡说八道?我家翠翠哪里推你了?”
她略瞥了眼女儿那慌张的神色,便知道陆美玉所言非虚。
但是她得咬紧牙关,再怎么样也不能承认!
刘秋兰大声嚷嚷:“是刘翠翠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
“你这是在冤枉我!那日你们还跪祠堂呢,我和我娘那日去看你们,只拿了黑面馒头去,倒还惹了你!如今你爹娘都被下了大狱,你心里有气没地方撒,倒想着来祸害我了。”
刘翠翠鼓起勇气回呛,这理由听起来倒也站得住。
刘秋兰气坏了:“你分明是亲口跟我说的!你说想教训一下你嫂子,反正她也不会死!就算被淹个半死,她也拿你没办法!”
刘翠翠一味地抵赖。她知道这事儿没有证据,如果陆美玉自己不记起来,刘秋兰根本拿她没办法。
哪知陆美玉却冷笑:“你是打量着我记不起来?可惜,我都记起来了。我什么事儿都记着呢。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好呢?不如把你押往县衙吧,还能为你刘家节省一份口粮。”
刘翠翠骇得脸色惨白,情不自禁地躲到张婆子身后。
“娘,你要救我,我可不想被下大狱。”她瑟瑟发着抖,低声向张婆子求救。
刘庆生愤怒地看着刘翠翠:“原来你以前是这样对待美玉的?爹,娘,一直以来我赚到的银钱,都交到了家里。活儿我干得最多,吃饭我和美玉,及两个娃儿,也不敢多吃一口!你们竟然趁我去当兵时,不仅把她们娘仨分出去,刘翠翠还敢把美玉推下水塘?”
刘老头和其他刘家人都有点迷茫地看向刘庆生,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就发疯了。
一直以来不就是如此吗?
只有毛婷娘知道他的心思。
如果是以前,那么他心里可能会平衡。
然而,在见到陆美玉与他和离后,有了大把银子,还越来越水灵,还沉得住气才怪呢?
毛婷娘狠狠地拧了他一把:“你莫要以为,此时在这里装腔作势,陆氏还会把你捡回去。”
刘庆生痛得脸都变了形,狠狠拍开毛婷娘的手:“为何不行?她是大的,你做妾……”
刘庆生的话让一众围观群众发出“啊”的齐声惊呼。
这还未天黑,刘庆生就在这儿做梦了呢。
何氏指着刘庆生气愤不已:“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在肖想我家闺女!你给我家美玉提鞋都不配,还想着那两个娃儿呢。两个娃儿如今姓陆,是我陆家人。”
“娘,他们要疯癫随便他们自己疯癫。总之,这刘翠翠我是一定要收拾的。你是自己跟我去县衙呢,还是希望我使用了手段之后,你再跟着去?”
陆美玉说的“使用手段”, 众人都清楚,她那神秘的黑色棍子。
只见她不再废话,手一伸,也不知怎么的,手里就多了那根棍子。
张婆子不由发出惊叫:“你别乱来!你想如何?除了送她去县衙,有什么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