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看着姜氏又来了,这次没有鸡蛋,居然带着野草来了,还说要用药,“你又不是大夫,草药能乱用吗?苏郎中都说只有煎服的草药。”
“我不是大夫,但我爹是种果园的,蛇虫鼠蚁被咬的次数很多,每次直接在外面就把这种野草放嘴里嚼烂了敷在伤口上,一次也没有化脓溃烂过,我不能保证对你家建昌有效,但也不能蒙着布就不管了,也是我多事,这个草药我只能保证,它没有毒,也没有害,更没有让建昌吃下去,它是敷在外面的。”姜玲玲说道,顺手取了几片叶子在嘴里嚼,“看到了,没有毒,也没有害,我也没有逼着你用,自己打算,严重了跟我也没关系。”
“要是严重还跟你没有关系,那谁还敢用?”岳氏说道。
“要是跟我有关系,谁还敢帮你,我真是瞎操心。”姜玲玲拿起草药准备走。
“别走,三婶子,我知道你是为建昌好,这草药留下吧,我承你这份情!”罗氏说道。
“就是,这老嫂子也是关心则乱,她担心建昌才那么说的,长青媳妇,你一片好心,也别把她老人家话放心里去。”一个同辈分的婆子站出来打圆场。
姜玲玲放下草药就回去了,这老人家真的不能跟她讲道理。
罗氏不顾岳氏的劝阻,给建昌上药。
“这个媳妇你们看看,啊,她就是想要气我,觉得我不给她银子,就想害死建昌去了!”岳氏一股脑子的坐在地上。
“你不肯给建昌吃药,多狠心啊,这草药人家放嘴里尝了都没死呢,放你儿子伤口上就害死他了,就你是菩萨?建昌这么多年,赚了这么多钱都一个铜板没留的给你了,你平时省吃俭用苛待咱们就算你为了想扩房子,可活生生的人,这腿要是不好,你们两个忍心吗?”罗氏把纱布绑好这才说道。
“呦,建昌媳妇你咋说这样的话,可别说了……”有得婆子急忙劝着,也有扶起地上的岳氏的。
岳氏听了身子打斗,一屁股又坐到地上,哭起来,说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儿子,现在儿子不中用了,媳妇爬到她头上来了。
“花儿娘也是担心建昌呢,老嫂子,这建昌都这样了,你就别闹了,不拿钱治,儿媳妇心里有气,说你是她不对,你长辈看着建昌这样,也不要这样子啊,他还躺着呢!你这样说他,对他病情不好。”
“是呀,都这样了,和气些,罗氏,你婆婆是不会拿钱给建昌治病的,你说这些不讨好呢!”维护罗氏的村子里媳妇们也开始帮腔,姜玲玲一看,说话的正是郎中家里建冠媳妇。
岳氏气的差点没吐血,“白养了,儿子白养了,媳妇娶孬了……”
“你这媳妇怎么说话的,看把老人气的。”几个婆子说道。
要说岳氏没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岳氏是个大嘴巴,大儿子挣零工钱,小儿子布铺子的伙计,天天多少工钱的挂在嘴边,这不二儿子说亲,准备把家里扩大,这不可能没有现银啊,岳氏心疼钱,小气抠门又是真的,但她确实在儿子和房子上选择了房子的,甚至连最开始的一文钱都不愿意出,这在谁心里也明白,是过分的。
“她要是再嚎,就分家,我把分到的东西砸锅卖铁的给建昌治病就是了,治不好也拖累你们老两口,带着孩子死去就是了!”罗氏说道。
“哟,可别说那话。”几个婆子急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