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考上秀才后家里就搬到县城去,跟其他房离得远,伯父之间的父亲还来往一二,后来考中进士已经过了九年,跟老家也不来往,又到别的州府做官,音信也就断了,有年饥荒,一房已经搬走了,在不在世不知道。
岳氏这房弟弟没留下孩子,弟媳早早改嫁了,也就这两姐妹了,都嫁到苏家村这边来了,跟原来那个村子也都二十年没有回去过,所以岳贤群回乡,连个血亲也找不到了,如今这两个堂妹还是机缘巧合才碰到的。
陆家布铺的伙计给先生们做衣服,带着伙计苏建盛一起去,苏建盛嘴巴机巧,一听进士先生姓岳,就称自己娘也这个姓氏,可万万没想到,提到娘的娘家村,再一对,就还真是亲戚。
岳氏看着礼品,布料啥的,她一世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跟做梦似的。
岳贤群还带了镇里广盛药堂最好的坐诊大夫,应该也是听说家里大儿子出事,躺在床上休养,这样的郎中,村里几个会请,就是去镇上药堂看病的也很少,除非危机生病,苏郎中看不了了,而且广盛药堂这位祝大夫的医术是镇里出名的,当初姜玲玲的父亲在罗湖镇没有治好的病,也是这位神手妙医祝大夫治好的。
“这是怎么包扎的?还没有正骨呢,骨折还能治,你忍着点疼!”祝大夫结下木板,怒斥原先大夫的医术!
“啊!”苏建昌叫出声,听着咔嚓的脆响,让人听着也疼,“诶,我的左脚能动了,不疼了!”
岳氏惊讶的看着人家大夫那么动一动,诶,脚就能摇能弯曲了,“真是神医啊,咱们村那个郎中也不知道怎么看的,一点用都没有,大夫,你再看看他的右腿,被咬伤的厉害!”
这要是右脚也这么一下,估计明天苏建昌就能下地干活了!
“这是敷了草药,这郎中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祝大夫说道,这草药知道的人极少,分辨也是很难的,诶,还磨了粉,嗯,药粉里面也没有别的,做的好!
岳氏急忙说道:“我儿媳妇更是啥也不懂,偏听偏信,整天捣鼓这药草回来晒……”家里事情那么多,还有时间弄破草,想起来岳氏就生气。
“要不是这个草药,他这伤口绝对化脓,这么多天了,就是我来了,也得好长时间才能完全医治好!”
罗氏放心下来,说道:“祝大夫,这药是我听隔壁的婶子传授的,她教我采来给我孩子他爹敷上的,说是止血,哦,还消炎的,就怕我采的不对呢,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这还需不需要用?”
“你自己采的?做的好,用啊,伤口没有完全好之前,都可以用,既然你自己会做,花些功夫而已,嗯,恢复的不错,之前可服了煎药吗?”祝大夫又问。
“没有。”罗氏摇头说道。
“这也不行,恶化是止住了,要想好的快,下个月能走,还是得内服才能更好的效果,煎服一天一包,二十副,每副药算二十文。”祝大夫说道。
“二,二十文,那不是四钱银子了,这好的慢又不是不好了,就这样吧,咱们不治了。”岳氏惊呼。
罗氏被岳氏的惊呼,心又跌到了湖底,这么好的大夫,右腿眼看就能好的,这婆婆真的是看钱比什么都看得重啊!
祝大夫同样惊讶的看着这位进士先生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