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镖师,呀,我忘了写回信了!”姜玲玲疑问的说道:“你怎么是从我后头来的?”
“你家娃儿说你来了族长家这边,我就出来走了走,我这挺着急,有什么口信直接说,主要是那调味料……”
姜玲玲去了塌方地救人了,一时间忘了鲁镖师这个带信过去的事情。而且姜氏带话也是说陈世书考上秀才之类的,没有对族长他们的一句抱怨,刚刚姜氏那个模样,也不抱怨一句,恐怕信里好写,对着他这个外人不好说吧。
鲁五恍然大悟,原来县城传的塌方地免费做食物给大家的就是苏家姜氏,心里对姜玲玲肃然起敬,县令这赏赐的对,只是刚刚那些族人,要不是还有靠谱的两人及时的阻止,苏长青还一直说他们族人照顾家里,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不行,他得把族长想抢他家赏赐的事情告诉苏长青,好的宗族可不是这样的,他们镖局总镖师还是比较看中苏长青的,还开玩笑的说过不打仗了可以收苏长青进他们镖局的,现在大家熟悉了,他可看不得苏长青蒙在鼓里!
但是始终是人家的家事和族里的事,鲁镖师气过了,再去苏长青那,也只是分享了自己对家族的看法,隐晦的像朋友闲聊,没有透露这些事情了。
其实也不用鲁五说,这次村里要去那么多人,就是过去的族里人不说,那村里其他姓人也不说吗?
姜玲玲感谢鲁五提醒自己族长那些人差点想来抢,怕着秀才名头才缩回去了,以后会小心行事的,又把卤料给了一大份给鲁五带去。
姜玲玲没打算告诉苏长青,但是苏建高等几个孩子,她还是会说的,现在大家是一条线的蚂蚱,苏长青能忍他在那么远,这目前家里的人有他们自己的选择。
苏建高李氏得知不必说,他们没有入族谱,更没有受过族里一点恩,族人白眼到受了不少,如今更是屡次欺负。
如果真被除族,他们一点都不惋惜,就是他们一直印象都是有了宗族,就有大家庇护的,姜氏说的对,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期望人家庇护,只是公爹那里,怎么交代?
星儿和建兴年纪小,长辈们怎么决定,她们怎么接受。
云儿早就不在乎了,连同枝内的亲戚都是那样的,期待什么同族?她还知道了姜氏都跟二房茉儿划清界限了,这里面多少都是为了她。
所以她愿意跟着姜氏出族去,丝毫没有担心的,就算多受些白眼笑话什么的,那也比实实在在被欺负了的好,有那个心思,不如加快手里的活,尽快把给姜氏的衣服做好。
姜氏的这件冬衣,是云儿运用了所有学会的技巧,还用了自己攒下的钱买了兔毛做领巾,刺绣、压针,内衬还用了一层打过的棉花,当云儿在铺子后头做成衣的时候,被余婆子尽收眼底。
看着这件成衣虽然还有刺绣没有完成,布料也没有缝合,但余婆子专业眼光,成衣之后大概样子,心里七八分模样了,虽然在铺子里算不上上等,可新意和样式也足以卖上价钱和受人喜爱。
这是她看过的资质较好的学徒,虽然不是那种最好的,但是勤奋好学就足够领先其他人,这孩子重要的是心性变的沉稳,又热爱专研做衣刺绣,如果能继续下去,今后在这方面至少不输自己,只可惜,学的晚了点,怕没几年就嫁人了……
姜玲玲可不会在家等着人来,她也没想到,有个秀才,这个族长没胆子来除族了,她眼见铺子生意变少,这码头的来往货船眼见少了一半,征兵的诏令一下,劳动力减少,也会影响家庭收入,吃铺子的人家也更加节约,这生意少了很多,而且天气变凉下去,这眼见着恐怕只有学生的生意做了。
姜青青安慰着姜玲玲,这都不错了,那田家馄饨铺子以往也是如此,做生意心态平和,淡季旺季总是有的,就现在人数也比田家那时候多啊,又不是不赚钱了,扣除租金,跟田家那会差不多,她们一家三口支出还少了,所以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姜玲玲不是接受不了吃客人少了,想着铺子租金高,那也是铺子大,楼上更是没怎么开发出来,这不是浪费资源嘛,之前人手不够,现在铺子人手充足,而且大家配合起来,更轻便了。
李才生又是一个拿了钱怕少做了事,怕亲戚说闲话对妹子在婆家不好等等的,人少了就更不好意思歇着了,闹着其他三个人除了饭口时间,都有些闲了。
这田正夏要不是看码头不招人,他都想去额外找份散工做补贴家里了,虽然说现在比以前好,但刚分出来,没有积蓄刚还完债,手里还得攥着钱好过冬呀。
上面房间不少,空间很大,姜玲玲简单丈量,心里规划着怎么装修做学生宿舍,甚至能多住些人,连上下铺都想好了。
苏建高不解,为何姜氏不打算做客栈,这每天住一晚的收入绝对比月租在这没多少银钱的学生要多得多。
“现在这境况,来往买卖的人只会越来越少,入冬之后就更别提了,但是学子还是一样入学的。”姜玲玲先把面临近况铺出来。
苏建高明白了,“自打岳先生来了咱们铺子旁边的青田学院之后,外地的学子来的越来越多,原本学堂住的都不够了,我听说打退了不少想报名的人,但是有些有财有势的,还有在这买院子住的,或者租房子给孩子住的。要是这么近的地方能有的租,肯定会有人来租的。”
姜玲玲点点头,笑着同意说道:“而且此次青田学院岳先生的弟子中,大半都是秀才,我认为成绩一公布,来的学生只会越来越多。这两间还是保留单间,说不定有有钱住单间的呢!”
两个人从窗口看向书院的一角,上午下学了,学子们人来人往,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