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这是仇敌做的。’
仆人说:‘你要我们去薅出来吗?’
主人说:‘不必,恐怕薅稗子,连麦子也拔出来。容这两样一齐长,等着收割。当收割的时候,我要对收割的人说:先将稗子薅出来,捆成捆,留着烧;惟有麦子要收在仓里。’”
后来耶稣又向他的门徒们解释说:“那撒好种的就是人子,田地就是世界,好种就是天国之子;稗子就是那恶者之子,撒稗子的仇敌就是魔鬼;收割的时候就是世界的末了,收割的人就是天使。将稗子薅出来用火焚烧,世界的末了也要如此。人子要差遣使者,把一切叫人跌倒的和作恶的,从他国里挑出来,丢在火炉里,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
“要开始了。”安德雷斯想,“按照耶稣的解释,‘日子满了’的时候,前来收割的就是天使,而他的职责之一,就是将那些不符合天国要求的‘稗子’烧掉。”
“你们这些‘稗子’,以为可以混在麦子中去亵渎天国吗?神给我命令说:‘将稗子薅出来用火焚烧’。”那个天使又说道,同时他的许多条光线触手伸展了出来,伸向了正在参加弥撒的那些人。
第一个被光线触手缠绕住的,是站在祭坛上正在主持仪式的牧师,安德雷斯知道,这家伙其实并没有多少信仰——这也正常,很多时候,神学院什么的,最大的一个功能就是通过它的教学,让一个原本相信神的家伙,变成无神论者。就像法兰西的神学院培养出了除了金钱和权势其实什么都不信的塔列朗和富歇,而格鲁吉亚的神学院则培养出了钢铁慈父一样。
随着这个牧师被光线触手缠绕上,火焰就从他的身上燃烧了起来。牧师痛苦地张开嘴想要惨叫起来,但青白色的火焰便从他的嘴巴、鼻子、耳朵乃至眼睛中喷射出来,只是一瞬间他便灰飞烟灭了——天使是来收割的,他只是消灭“稗子”,并不需要虐杀。
安德雷斯作为前来参加活动的市议员,坐在比较靠前的地方,距离那个天使自然也近一些。再加上他身上浓厚的异教神灵或者说异教恶魔的味道,他自然也是要立刻清理掉的目标。
于是一条光线触手便缠绕了过来。而安德雷斯似乎也被吓呆了一样,一动不动。倒是他周围的那些人已经反应过来了,开始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
光线触手碰触在了安德雷斯的身上,然后安德雷斯就像一个肥皂泡一样的破掉了。是的,就在光线触手伸过来的时候,安德里斯就已经将自己从这里转移了出去,只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全息投影了。
随着这个全息投影像肥皂泡一样碎掉,六面阵旗突然从虚空中浮现了出来。紧接着阵旗,还有那个看多了要要检测sin值的天使一起便在人群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而安德雷斯则在另一边浮现了出来。
他走上祭坛,对着慌乱的人群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这是敌基督的伎俩,和欧洲一样,这是假扮成天使的恶魔。如今我们暂时将它封印了,大家赶快有序退场!”
安排好了的工作人员便赶紧上来指挥大家撤退,而安德雷斯身子一晃,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在旗阵的外面,X学校的重要人物已经几乎都到齐了。安德雷斯看了看飘在空中的林秋生问道:“情况怎么样?”
“他还在试探旗阵的破绽。”林秋生说,“我的旗阵的确是有很多破绽的。即使他只是一个低位天使,要困住甚至是消灭他也没那么容易。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嗯,安德雷斯,现在该你出出血了。我控制阵法,你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