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下出来的村医。”

慕容清没有想到慕容云海会伸手摘了自己的面具。

慕容云海盯着这张脸，神色忧伤的问：“你恨我？”

已经被发现了，隐藏已经没有意义了，慕容清说：“我问你一件事，我第一次落水，是你拿石子袭击的我吧？是想我被淹死吗？”

“不是，你怎么知道是我袭击的你？”

“我嗅觉跟听力天生就比较敏感，刚闻到你身上的味道，跟那天我落水前，闻到的陌生味道很像。”

“你恨我吗？”慕容云海又问了一遍，他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我知道我落水那天，你让人过来救我了。我听别人说，你们要祭祀我，为何又要救我？”

“你从出生就被有心人做了文章，我想给你换个身份，活的轻松些。”

“所以，我第一次落水是您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我学游泳，为祭祀时逃跑做准备。”

“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没关系。樱空！”慕容云海喊了一声，很快房间就出现了第三个人。

此人身穿黑色劲装，一手宝剑横在胸前，对着慕容云海行了礼，就面无表情的站定在了慕容云海身边。

慕容云海介绍道：“他是樱空，你八九岁的时候，我外出执行任务，遇到了他。他跟你一样，能听到声音，却说不了话。如今听见你开口，我很高兴。”

“为何？我是说他为何不能言？”慕容清怕慕容云海误会自己问他为何高兴，所以就补充说明了一下问题。

“他是被人割去了舌头，抓他们的人要把他们训练成杀人机器，用醉心花控制他们，那东西很霸道，樱空是在还有意识的时候逃出来，正好被我撞到。但是，他身上已经有了中了醉心花的症状，由于比较轻，当时我身上正好带着能压制此症状的药物，后来他就一直跟着我了，他会手语，也识字，不影响沟通，他身手很好，你带着他离开轩辕王朝吧。”

“醉心花？你是说他中了醉心花，现在意识依旧清醒。”

“他的症状比较轻微，治疗起来虽然麻烦，这几年下来，确实没有再犯过了，你为何对这醉心花感兴趣。”

“我遇到过带着鬼面具的人，他们用醉心花做毒，我认识的人里有中招的。”

“鬼面具？樱空说，他也是被戴着鬼面具的人控制的。看来，那人已经训练成功了。他们是没有人性的魔鬼，你别跟他们搅和。”

“哪里是我能选择的，那醉心花的解药能给我一些吗？我想研究一下。”

慕容云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递给慕容清说：“这药只能压制，对有轻微症状的人管用，重的，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东西。”

“我也是靠着他们维持意识的。”

“你中了醉心花？”

“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说这些，你带着樱空走吧！”

“凤仪公主还好吗？”

沉默了一会儿，慕容云海还是告诉了慕容清实话，人尽皆知的事，她早晚都会知道，与其从别人嘴里得知，还不如自己说的好。

“她走了，两年多了，她身体早就垮了，你是知道的，能撑十四年已经是极限了。”

“走了？”慕容清觉得胸口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憋闷的疼。

“她这一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跟雪儿，如今你能平安，她也就能闭眼了，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这件事，但是，人总要学着面对残酷的现实。”

“是因为我，她才走的吗？”

“不是，是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撑不下去了。”

慕容清知道这是慕容云海安慰自己的说辞。

凤仪公主是两年多以前就走了，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梅园，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