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用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迹说:“公主身上有伤,总是我们亲自服侍才能放心,小四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找人不会出岔子。至于,太子……想来他也不想节外生枝,要不然,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到现在连个过来察看的侍卫都没有,想来太子已经提前做了安排,我们几个他还没放在眼里,公主只管先把伤养好,别的事就等伤好了再说。”
上官羽飞换了一身素雅的衣服出来,看着慕容雪主仆五人围拢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他先轻咳了一声,提醒她们他来了。
几人停下交谈,上官羽飞冲着慕容雪说:“都交代完了吧!若是交代好了,太子妃也去梳洗一下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给父王母后请安呢?”
小夏怒瞪着这个让她家主子受伤的人,拳头紧紧的攥着,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明明伤她主子的人就在眼前,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上官羽飞感觉到了小夏不友好的目光,他堂堂一个太子,犯不着跟一个丫头计较,不过,从今天的事判断,他的太子妃手下的人都不是个省油的灯,是该敲打一下了,不然以后蹬鼻子上脸惹出更大的事端就不好处理了。
上官羽飞冲着包打听使了一个眼神,包打听立刻领会,一手按着小夏的肩膀,一脚踹在她的腿弯处,小夏立刻就跪在了上官羽飞面前。
慕容雪大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太子妃的人缺少管教,一个奴才竟然给主子脸色,这是大不敬,我替太子妃教训一下,让她长长记性,省得给太子妃惹出事端。”
“她们初来乍到,不懂上官王朝的礼仪,我会慢慢教导的,把她交给我处理,殿下念她初犯,饶过她这一次吧!”
上官羽飞给包打听使了一个眼神,包打听放开了小夏,小夏有些不服气,想跟包打听动手,被慕容雪呵斥了一声,才没有进攻。
冬冬走到小夏身后,按着她的身体跪在上官羽飞与慕容雪面前说:“天色不早了,小春子跟秋梅服侍太子妃梳洗一下就寝吧!我带这丫头下去面壁思过,保证她下次不敢再犯。”
冬冬拉着小夏离开了房间,慕容雪带着小春子与秋梅进了盥洗室。
房间里就剩上官羽飞他们主仆三人了,上官羽飞看着那碍眼的陷阱烦躁的说:“冷面,你负责拆了它们,包打听,让禁军撤了吧!”
包打听出去传令了,冷面边拆陷阱边说:“太子真的要打地铺?”
“行军打仗不都是打地铺吗?你想说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本太子叫一个女人睡地铺吧?”
“那倒不是,就是,床很大,你跟太子妃完全可以一人睡一边,小的觉得睡地铺有种自降身份的感觉,她乃降国之女,已经给了她最高的礼遇了,可她不懂感恩,还伤了殿下,殿下何苦委屈自己呢?”
“算不得委屈,她一个女人,千里迢迢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已经满腹委屈了,若是,再事事与她们计较,她的日子如何过呀?”
换好衣服出来的慕容雪正好听到上官羽飞说的这段话,说不上是感动,只是没想到他会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罢了。
秋梅觉得这太子也不坏嘛,还知道体谅她家主子。
小春子就想多了,她觉得这太子果真狡诈,明明知道公主梳洗一下就会出来,竟然说出这样一番收买人心的话,肯定故意说给她们听的。
小春子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过,她不会像小夏那样,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低垂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主子身后。
上官羽飞看到慕容雪出来了,也就停下了话茬。
一时间,房间没人说话,就陷入了短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