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子一个踉跄，不过很快就站稳了。

与此同时，他眸中如墨般的深色，也出现了一丝波纹状的晃荡。

“这具身体，就要承受不住了吗？真是的…… 真的是……”想了好一会儿，楚言忍不住骂道，“怎么可以这么差！”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身子。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话音落下，他伸出手指，朝着身边那蜡状的墙壁一弹。

噼里啪啦！

顿时之间，将他困在里面的那个“蛋壳”，顿时就碎裂剥落下来。

而在这之前，林妙然可是几乎拼尽全力，都没法在上面留下哪怕浅浅一道印子的。

“楚言！”

眼见楚言独自出来，林妙然顿时又惊又喜。

她的内心原本七上八下。

因为刚刚被阻隔在外的缘故，她根本不知道“蛋壳”里面的具体情况。

但是现在见到楚言安然无恙出来了，她心中的激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

但是很快，林妙然就发现了楚言的不对劲。

楚言的气质，和之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过去的楚言，虽然也傲气，但是却不是鼻孔朝天的傲慢，更多的，还有飞扬的神采，和叫人安心的沉稳，总是一切尽在把握的感觉。

但是此刻的楚言，全身上下，却都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桀骜气息。

他就好像全身都是刺一样，锋芒毕露，无论谁有没有招惹他，他都要将对方踩在脚底下一般。

而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在楚言身上发生过的。

下一刻，林妙然也注意到了楚言那漆黑的瞳孔。

原本惊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林妙然脸上警惕的神色。

她握紧秋水剑，往后退开一步，试探着问道：“楚言？”

楚言脚步停了一下，扭头朝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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