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原本还在伤心好姐妹一走了之的事情,此刻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眼神越来越迷茫。
可是她一直都找不到插话的时机。
此刻听到他们停顿,她才找到机会开口。
“谭浮什么时候被立为第三军的继承人的?”她震惊的问道,“为什么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这下子,三人陷入了沉默。
此刻,他们心中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猜测。
假如、假如谭浮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立为第三军继承人的话,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面对来自元帅的打压,一军的欺负,四周都是满是恶意的人,在这种时候,她还有军籍在身。
她会怎么想?
也就是说,她未来还要一直去面对这种令人窒息的恶意。
如今没有正式参军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要是参了军……还不得被剥皮抽筋!
那么,她还去参军吗?
呸!
傻子才去受气!
一想到这儿,三人面面相觑,心沉到了谷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可能这辈子都不参军了。
“况且,一军这么欺负她,第三军都没有站出来为她讨公道,她应该对我们也挺失望的吧。”
付出是双向的。
倘若只有其中一方一味的付出,那便不叫付出,而是叫索取。
这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施害方,第一军都跳出来高调护崽,甚至连元帅都出面压制了。
而谭浮呢?
她身后看不到一个第三军的人。
郑苦虽然护着她,但他早已退役,不能代表整个第三军。
所以第一军才会那么的蛮不讲理。
她的身后底气不足,所以才会被那么轻易的拿捏。
花寻低下眸,有些担心的说道,“现在她退了军籍,还转了学,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她?”
“做得那么决然,可能是真的太失望了,所以没给自己留后路。”
江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某种意义来说,谭浮之所以走,不仅是外部原因,也有内部原因。
她的身后,无人可替她撑腰。
这才是,她真正失望的原因之一吧?
他不再说话。
目光也渐渐的变得迷茫。
玉然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江澜,只要关系到第三军,你内心的偏激就会显现,再这样下去,你会成为第二个第一军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她可以理解谭浮为什么要走。
唯一气的,就是她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都不告诉他们一声。
再听到江澜指责的话,她内心就感觉不到高兴,她认真的说道,“哪怕谭浮知道自己是第三军的继承人,她选择要走,我也不会去责怪她,她是人,不是神,她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继承人,她有选择反悔的权利。
你不当,你怎么知道自己真的适合这个位置?
如果到了征战沙场的时候你才反悔,那才是真的大发了。
“江澜,继承人不是物品,也不是机器,无论她当不当这个继承人,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要把你执念放到她的身上,这对她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