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
杨颂心里一惊。
“郁总,那边的项目已经开始了,现在取消是不是有点晚?”
“让你取消行程,不是取消项目。”
“那……”
“你带几个人先过去,我晚几天到。”
“好的郁总。”
杨颂挂断电话,呼出口气。
这半年来他过得是真辛苦。
郁川庭没日没夜地扑在工作上,他作为特助,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奋斗”。
虽说郁川庭给他涨了不少工资,但脑子里时时刻刻绷着弦,说起来是真难受。
他点开秦阳的头像,手指放在输入框上。
【兄弟,郁总那儿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取消行程了?】
秦阳抬眼看向酒店,嘿嘿一笑。
【大概是沉醉温柔乡了。】
……
郁川庭当着江茉的面解开了衬衫纽扣。
江茉赶忙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
郁川庭没回答。
他解开皮带,脱下西裤。
“不是,你要干嘛?”江茉背过身去,看向墙壁。
郁川庭拉开卫生间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紧接着,卫生间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江茉坐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郁川庭后背上那道蜿蜒的疤。
她清晰记得,她在他怀里时感受到的那股力道。
匕首划开血肉的声音她至今没忘。
她还记得,在她昏迷之前,郁川庭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别怕”。
江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呆呆地看着他脱下来的衬衫。
印象中,那天他穿的也是一件黑色衬衫。
浴室门打开,郁川庭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他坐在江茉身侧,抬手擦着头发。
江茉站起身,想与他保持距离。
谁知他顺手把毛巾递到江茉手边。
“帮我擦头发。”
“郁川庭,你到底想干嘛?”
江茉嘴上嫌弃着,却是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毛巾。
“我身上的伤没好利索,一直抬着胳膊受不了。”
江茉听罢,将信将疑地帮他擦了起来。
郁川庭微微抬起头,墨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呼出的温热气体喷在江茉胸口,江茉的心突突跳了几下。
“怎么不回自己的住处洗澡?”
“不想。”
郁川庭回答得干净利索。
江茉无语。
擦干头发后,郁川庭直直地躺在床上。
“你干嘛?”江茉警惕道。
“不干什么,就想在你这儿睡会儿。”
郁川庭说着翻了个身,拽过被子盖在身上。
江茉只觉得不可理喻。
她正要发作,就听郁川庭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肩膀一起一伏,看起来不像装的。
江茉绕过床,走到他面前,想要看出些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