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从尤初的眼眶一滚而下,打在了秦肆的手背,啪嗒一声。
滚烫滚烫。
“……”
他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不多时他来了电话,他闭着眼睛接,对方说了什么,他听不清,耳边就是她的抽泣声。
他摁着太阳穴,聆听。
过了会儿,他盯着尤初说,“季骁也要那个项目?这应该是季骁回到东洲后的第一个项目,是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吩咐下去,我要了!”
抽泣声停止了。
一直到回秦宅,她都没有吭一声,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秦肆的唇,再次抿起。
回到秦宅,天色稍暗,尤初直接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和西厢房的连接处,站着两个人,杨飞和邢森。
他们手里还拿着铲子,旁边有两个已经完成的雪人。
秦肆走过来。
“肆哥。”杨飞,“您吩咐我们给尤小姐堆的,她好像没看到…”
秦肆冷道:“你耳朵聋了?我什么时候让你给她堆了?”
“……”
他看了眼雪人,声音更寒:“推了!”
他进去,池芯迎面走过来,一个字,“肆。”
秦肆嗯了一声,池芯兴致勃勃,“下雪,好漂亮,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让杨飞陪你去。”
说完他就进了书房。
池芯笑容一敛。
她长呼吸,把心里的浊气给吐出来。
今天要让尤初去医院查她是不是处泡汤,但是她还是不死心。
她依旧想确定尤初究竟是不是那晚和秦肆一起做的女人,她要一个确定的证据!
让奶奶叫尤初去医院失败,不知道让秦肆叫尤初去能不能行,只是她怎么才能让秦肆听她的话呢?
她出了西厢房,一出去就看到邢森和杨飞拿着铲子到了东厢房门口铲雪。
她走过去,“你们干什么?”
杨飞:“铲雪,免得摔跤。”
“……你俩有病啊,你们是西厢房的人。”
没人理她。
池芯心里酸得要命,尤初有什么魔力,让秦肆喜欢还让这两个属下喜欢。
可恶!
她进东厢房。
绕了一圈看到尤初站在卧室的窗口发呆,手里拿着一枚胸针,一边抚摸一边惆怅。
池芯一愣。
她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枚胸针她在秦肆那里见过。
所以秦肆把胸针给她了?
一想到这儿她就嫉恨至极,几乎要上前抢夺,但是她忍住了。
不行。
她不能这么做,这是不理智的。
她退出了东厢房,得另寻他法,那枚胸针她一定要抢过来,那是她的,秦肆应该把它给她!
尤初也配?
她走到门口尤初才看到,连忙收回心思,把胸针收好,藏起来。
她怕池芯看到了会歪心思。
去洗手间时下身刺痛,她想起车上那一幕……依旧有些发抖。
才那样就很疼,她不敢想象真的做了,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一如那晚。
她把秦肆抛诸脑后,想到了那个电话…不知道秦肆会怎么抢哥哥的工作。
直到三天后,她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