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秦肆就看到季骁从东厢房出来,两人隔很远的距离对看了一眼,都很淡漠。
季骁离开。
杨飞,“肆哥,要不要找季总聊聊?”
“不急,季骁在等尤初离婚。我现在去找他问胸针,他不仅不会说实话还会借此大做文章,过两天再说。”
“嗯,那就一起等尤小姐离。”
秦肆没做声,只是右眼皮跳了一下。
他抿起了薄唇,这婚怕是没那么顺利能离了。
东厢房。
尤初捏着手里的银行卡,眼眶发红,心里沉痛。
这是刚刚哥哥给她的,是卖房子的钱,一共800万,她的彩礼通通还给了她,还多了100万。
哥哥没有要求她一定要离,只是让她自己做决定,肚子里的孩子她要不要都行,一切自行定夺。
好像已经已经放弃了她。
她知道哥哥失望透顶,可她无力改变现状。
她关了灯,坐在床上,一夜无眠。
只希望明早奶奶能通知秦度回来,立刻离婚。
不知道躺了多久,有异响声,她连眼皮子都懒得睁,她知道是谁。
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秦肆还敢来找她。
另外一边的梧桐苑。
秦丰说:“肆儿因为他妈妈的缘故,对我们憎恨有加。妈,我看也不一定是尤初勾引他,指不定他胁迫尤初。”
冯星补充:“老公,肆儿就是看度儿不顺眼,所以处处刁难他。把度儿的股份都抢了,又把度儿安排到了外市,现在他又和度儿的妻子干出这种事,不把他赶出去还等几时?!”
秦丰对冯星的说辞不满,“你冷静一下,那毕竟是我儿子。”
他让冯星别说话,他对着老夫人道,“我的意思是,让度儿和尤初离婚。让他们好聚好散,咱们大度点儿,也别追回什么彩礼钱,小姑娘不容易……”
老夫人打断了他,“你别说了,这婚离不离,我再考虑。肆儿那嘴一向很大胆,说不定他和尤初什么都没有,就是说来气我们的。”
她现在也改变了主意。
如果尤初告诉了她胸针从哪儿来,她立刻让他们离婚。可是尤初却把这事儿告诉了秦肆,秦肆一定会从中作梗,毁去第一手资源,并且再造一个胸针的源头。
这就表示想要知道胸针的由来就得去问秦肆了。
跟谁过招她都有把握赢,但和秦肆没有。
这小子无法无天,猖狂至极,惹火了她都怀疑他能把秦家夷为平地。
所以她得抓住这小子的软肋,扣押尤初。
她知道,秦肆对尤初有那么点不一样。
即使是不喜欢,秦肆还得利用尤初搅乱秦家,所以她把尤初留下很有必要。
这个婚,暂时不能离。
可是她这话一出,冯星不乐意了,眼泪啪啪的掉。
这些年她也是听老夫人的话习惯了,指哪儿打哪儿,向个木偶,对老夫人的命令不敢违抗。
导致现在她怒火攻心,却不敢怼回去,越想越憋屈。
她起身,狂吼一声:“我不活了!”
一头撞上红木桌角,幸亏秦丰阻拦及时,才没有血溅当场。
冯星爬在秦丰怀里,崩溃大哭,“老公,度儿好可怜,被绿了还不能离婚,妈为什么那么偏心,处处为秦肆……”她哭的不行。
秦丰焦躁:“妈,再不让他们离,就要出人命了!”
老夫人狠狠瞥了眼冯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可以不考虑儿媳妇,但得考虑儿子的意见。
正好这时候下人来了,在她耳边小声道,“老夫人,有人说看到一个黑影悄悄进了东厢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