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许清辞也不再掩饰。就这样清清冷冷，面无表情的直视顾云深。

“我自然是有办法将土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的。若非你们贪心不足，使用肥料过剩，并不会如此。”

顾云深身上有些无力：“你，真的是疯了。”

许清辞将顾云深的手一点点从他身上掰开，脸上清清冷冷的。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顾云深。

直到，一抹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

许清辞一时顿了顿。看着面前有些颓败的顾云深，眼中的冷慢慢的消散开来。轻轻的蹲下来，解释道。

“我算过了的。他们对肥料的使用。并不会真正的伤到土地。这次收完后将土地放置一段时间，下一次播种时不要施肥，便不会有影响。且我仔细计算过了，两国都是以人头纳粮，这么做也只会让双方军粮储备不足。并不会直接的影响百姓的生活。”

许清辞顿了顿，接着道：“上半年大丰收，下半年却突然锐减。我只是以这种方法引起一点两国内部的慌乱。再加上削减一些他们的军储粮罢了。”

“再加上我一年前便送信让两边边强扩张军队，又趁着对方还未收税之前快速攻打。如此，他们的粮草储备必然不足，再加上民心不稳，必然落败。”

顾云深闻言。抬起头，苦笑的看着许清辞。“我真的很庆幸。你是一个不错的皇帝。”

许清辞并未说话，就这样看着顾云深。眼中闪过一抹思念。轻轻的抚摸上顾云深的脸颊。

“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因为是你。让我学会了怜悯，学会了……爱。

顾云深微微抬头看着许清辞。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南风国的？”

“北渊的那场夜袭中。”

许清辞也不再藏着掖着，淡淡的说道。

“我们两国进攻北渊。南风国能那么快收到消息，直接跑过来抢蛋糕，并且知道我们两国兵力有所不足。本身就有些奇怪。”

“后来，我们两国联手进攻南风国。南风国败退，但是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实际上南风国的损失并不大。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也料到我们不会乘胜追击。但却对外营造损失惨重，无法与我们两国相比般。这一点便让我觉得很是奇怪。”

“所以我猜。南风国在藏拙。因为背后的人清楚，若是南风国冒头，我们两国必定会联手。而他们会提前收到消息，必定是我们两国中，有他们的人。”

“可是传递消息是需要时间的。而当时早早就知道计划的除了西宁国君和我之外，便只剩下一人了。”

许清辞眼神看向顾云深，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顾云深：“……”

顾云深面无表情：“所以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演我？。”

许清辞轻笑：“哥哥不要这么说嘛。哥哥不也一直在演我吗？”

“我猜哥哥应该是南风国的皇子吧。但在出生的那一刻，便被换到了东临国皇宫内。顶替了原本那位皇子的身份。本来你们的目标也是东临国。只是没想到中途杀出来我的祖父。所以才改变了计划。”

眉眼中的笑意，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吧。妩媚又不失天真。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顾家是背叛了你们，认为你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想着一边借助南风国的力量推翻东篱，一边扶持你上位后自己把持朝政。这也是在我对付他们时，你不出手干涉的原因。”

许清辞眨了眨眼睛：“我说对了嘛。顾哥哥。”

顾云深抽了抽嘴角：“……全对。”

多好的美少年，怎么就长了张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