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不要说抱歉，若非是您把我带出来，我早就……”

许清辞苦涩的笑了笑，缓缓的将人抱住，眼泪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藏起来的嘴角勾了勾。

上钩了。

顾云深的身体一僵，手终究是停了下来。

……师兄。

许清辞微笑：切，装什么正人君子，我还不知道你。

许清辞眼泪缓缓的掉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些难过的抬起头。

“……师尊，如果您……真的喜欢那位前辈的话，我帮您……，我把灵魂给他。”

“师尊……，我是希望您开心的，我……”

许清辞的眼泪缓缓的掉了下来，滴落在了地上。

“师尊，您能不能？能不能陪我一个月，像对待那位前辈一样，一个月就好……”

许清辞泪眼婆娑的看着顾云深，牵强的笑了笑，目光中带着几分绝望。

“……我也是他，只是没有那位前辈的记忆，和我在一起，不算，不算……”

许清辞抱着顾云深，眼泪缓缓的掉下。

顾云深闭上了眼睛，心中划过一抹刺痛。

为什么……明明性格完全不同，可是为什么……他竟然觉得面前的人就是师兄，师兄风光霁月，从不会……，而清辞……，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

难道……是因为他们拥有同一个灵魂吗？

顾云深迟迟不敢回答，四周好像陷入了一片的寂静。

许清辞轻轻的抿着嘴唇，脸上的苦涩更甚，眼中却是明晃晃的笑意，看着某个紧闭双眼的人，许清辞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场。

许清辞挑了挑眉，脸上划过一抹戏谑：不错嘛，哥哥这是总算有点道德之心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

许清辞放开了顾云深，突然大笑了起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眼中带着几分恨意。

“师尊，凭什么？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连一点点的念想都不肯留给我，却要我献出自己的灵魂，凭什么？”

许清辞崩溃的哭了起来，看着顾云深，一字一句。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那位前辈，一直留在我的身体中，和我一起……，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

顾云深顿时睁开了眼睛，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

许清辞笑了起来，眼中满是苦涩。

“我刚提到那位前辈，师尊就愿意理我了，师尊……您还真是……情深意重。”

许清辞浑身颤抖，难过的看着顾云深。

“师尊……，一个月而已，拿我的生命，灵魂，我的全部去交换。”

“师尊，我的要求……真的就那么过分吗？”

顾云深的喉咙哽了哽，看着面前熟悉的脸，感受着许清辞体内的道侣契约，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难过。

“……不过分，可是，我不能背叛师兄。”

许清辞有些踉跄的后退两步，无力的跌坐下来。

“……那您，便把我当做他好了，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吗？”

许清辞脆弱的看着顾云深，缓缓的闭上眼睛。

“师尊……，来这世间一趟，您总不能让我……受尽人生苦楚，却还要我……大方的成全别人吧。”

许清辞眼神疲惫，好似失去了生机。

顾云深静静的看着，心中闷闷的，再次刺痛起来，紧紧的咬着嘴唇。

许清辞轻轻的笑了笑，纤细的手无力的抬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难过。

“……师尊，一个月，就当是可怜我，对我好一点……，好不好……，我知道您顾忌什么，您可以……不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