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紫对战北望是同情不起来的,道:“听红绡说,战少欢没有回去奔丧,倒是易昉出了吉祥居为那老婆子披麻戴孝。”
自从被刺杀之后,易昉就鲜少离开吉祥居,时节也不会出来,战老夫人快死的时候她也没出来看一眼,现在倒出来披麻戴孝,这不奇怪吗?
如果有人要再杀她的话,趁着府中办丧事,趁机混进去也不是难事。
不过易昉大概也有脑子,才查了谋逆案,这案子还没结案,谁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
“丧事是谁帮忙操办的?”宋惜惜问了句,王清如早产之后身体一直没养好,她是不可能办,易昉应该不会出面操办丧事。
“二老夫人。”沈万紫说,“到底妯娌一场,又不是十怨九仇的,且也没有真正分家,该办的事她还是要办的。”
“二老夫人其实有情有义。”宋惜惜说了句,“很难得了。”
大家都点头默认,对二老夫人这样爱憎分明的人,他们是打心里佩服。
敬佩二老夫人的同时,也会在心底默默地骂一句战老夫人。
唯有谢如墨没有骂。
他自然恼恨战老夫人,但也因为她的刻薄寡恩,才让他娶到惜惜。
恼恨她也是因为她薄待过惜惜。
他的伤势基本大好了,走路还有点不自然,额头的鹅蛋肿如今只留下一点淡淡的淤色,乍一眼看去,有种印堂发黑的感觉。
于先生说他这个印堂瞧着不是很吉利,非得叫张大壮摁住他,给他抹了点粉遮住。
所以现在谢如墨基本是无事不外出。
亏得太妃进宫陪伴太后了,不然的话见他这个印堂,也得叨叨个没完。
天气寒冷,太后挪到了寿安宫暖阁住。
嫔妃逢初一十五会来给她请安,皇帝则是隔日便来,再勤政他也不忘过来请安。
谋逆案的时候,他也会抽空过来问安。
慧太妃入宫住了几日,也见过皇帝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