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了一条最得罪齐家的路来走,是因为他了解到沙国探子的事情,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有替罪羊,毫无疑问是他,唯有把齐帝师拖下水,才能保得住自己一家老小。

虽然代价是彻底得罪了齐家,

可现在他这样说,齐帝师就不仅仅是南风馆的客人,还是南风馆得以继续经营下去的原因,这事就不同说法了。

皇上为了顾忌先帝颜面,会把大事化小的。

齐尚书进宫的时候,迎接他的便是肃清帝的怒气。

一块砚台朝他身上砸了过来,砸在厚厚的衣裳,虽不痛,但足以让他腿软,噗通跪下。

“皇上息怒!”

他还不知道广陵侯说了什么,只见他在外头负荆跪着,料想是交代了父亲去南风馆的事情,“父亲也是一时糊涂,皇上息怒。”

“简直荒唐,荒唐至极!”肃清帝怒不可遏,“你们齐家岂止糊涂?简直是胆大包天,朕对你们三番四次地包容,许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竟敢接了谢蕴的生意?那南风馆里有沙国的探子,这么多年,你们愣是包庇下来了。”

齐尚书心惊胆战之下,也没有细思皇上的意思,只是不断伏地请罪。

吴大伴进来禀报,说宋惜惜在外候旨。

肃清帝收了收怒意,厉声对齐尚书道:“出去跪,别脏了朕的眼。”

一个脏字,把齐尚书打击得面无血色,他羞愤难当,连爬带滚地出去与广陵侯跪在了一起。

宋惜惜进了殿,单膝跪下,“臣宋惜惜叩见陛下。”

“起来!”肃清帝声音依旧冰冷,南风馆是他下旨扫的,目的在沙国探子,也为了给那些官员和世家子弟一个警告,万万没有想到扫出一个帝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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