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无关紧要的地方。”
确实也是。
“他们还提过什么地方?”谢如墨问道。
谢如龄认真想了想,摇头,“忘记了,可能有,可能没有。”
“你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可以提供吗?例如他们和谁来往得比较频繁?”
“那些来往都是书信,要么便是约在外头,燕王府里只能议事不会客,他怕燕王府里有京城的探子潜伏。”
谢如龄说完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在燕州,父王名声很好,母妃凄惨地死在青木庵,但在燕州,人人都知道父王是送母妃去了很多位神医的山庄治病,耗费万金,他最后娶沈氏,也对外说是母妃的意思。”
这点谢如墨知道,燕王二十年如一日地打造自己的名声,必定是耗费不少银子和心思,他极为看重名声,对骂声特别的敏感,容不得有人说他半句不好。
是极不要脸也极为虚荣的一个人。
这些自是不必说的,但让谢如墨感到奇怪的是,便是京城这边,他的人脉全部靠着谢蕴去走的,顾驸马的庶女一个个进了高门大户,想让这些庶女把世家府邸里搅烂,自顾不暇。
用的招,都不是什么好招,他是如何扩展到这么多地方去发展兵力的?
其中有谁,在帮他奔走?这个人,或许就是幕后之人。
谢如墨拿出一张名单递给他,“可曾见过这些人到燕王府?或者看到你父皇与他们往来?”
谢如龄接过,认真地看了看,才指着镇国将军谢听澜,“我们回京之前,他来过一次,问我父王借银子的。”
“其余的,都没见过?”谢如墨再问道。
谢如龄道:“有些是见过的,是逢年过节的往来,但都没什么特别,基本是应酬,父王有时候还会说谁谁谁送来的礼少了,回礼多了,其实父王的谋算,我一直都不知道的,是近这一两年才猜到些,到姑……谢蕴谋逆案出来之后,才肯定。”
谢如墨看了他一眼,同一屋檐下这么多年,又是父子亲情,他竟然不知道,而且看着不是装的,也不知道说他单纯好,还是说他迟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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