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是在一阵谈话声中有了意识的。
彼时的她,浑身无力。
尤其脖颈处疼得厉害。
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正平躺在一张榻上。
她想睁眼,想出声,却发现嗓子疼得连吞咽都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在凌迟一般,钝痛无比。
屋子里站立的一道道身影,或沉脸,或敛眉,皆望了望奄奄一息的姜娩。
当他们从大夫的嘴里得知人被救活以后,皱紧的眉头纷纷一松,站在妇人后面的几名年轻女眷见状,攥在掌心的手帕脱了力道,齐齐吐了口气。
之后,大夫开了方子,跟负责伺候的丫鬟叮嘱几句便被送了出去。
大夫一走,其他人也跟着离去。
姜娩费力地抬起眼皮。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落于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之上。
感受到阳光为肌肤带来的温暖与熨帖,她目光微怔,视线下移。
盯着落在掌心处的阳光片刻,姜娩的手指动了动。
她这是……活了?
接着,不待她细想,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拽着,迫使她闭上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门外守着的两个粗使婆子正在说话。
“大姑娘也是可怜。”
“谁说不是呢!”
“本该是在太傅府娇养长大的姑娘,就因大爷跟大夫人感情不和,大夫人一气之下闹了和离,连夜收拾行囊带着大姑娘回了汴州,又在几年前染病身亡,留下大姑娘在这世间无依无靠的。”
“可怜的嘞!”
“这回大爷请大姑娘回来,也是源于半个月前的封后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