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瞅见走在最前面的裴相和身影模糊以后,红凝起身,她小跑上前,手快地拉住走在后头一截的裴缺,往他掌心里放了块银裸子,同他打听:“公公,掌印不愿同我们详说,还请您告知一二,免得我们几个提心吊胆的。”
裴缺掂了掂银裸子的分量,揣进怀里,见红凝是个上道的,他屈指弹了一下红凝的额头:“你们别多想,干爹这趟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娘娘刚入宫不习惯,又怕娘娘宫里有什么缺的,所以才带我跟裴得来看看。不过看娘娘这样,想来干爹的担心是多余的。”
瞧瞧,睡得可香呢。
连他们来了都没察觉。
红凝悬着的心放下:“多谢公公。”
裴得走了段路,见裴缺还站在那儿没动,催促了句:“走了。”
裴缺应声过去:“来了!”
他们一走,红壶拍着胸脯,后怕道:“吓死我了!”
金钏一笑:“掌印真有那么吓人?”
红壶瞪大眼:“你们难道不觉得他吓人吗?”
银珀出声:“掌印行事一向如此的……高深莫测,等你在宫里待久了,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红壶神情抗拒:“……”
别了吧。
还是不要见多了。
红凝面色微红:“其实掌印也没说什么,而且,他真正发怒的时候你还没见过。红壶,你年纪小,才入宫,不知道宫里有多少宫女想要爬上掌印的床。”
红壶恶寒:“……”
这年头,抢着当对食的都这么多吗?
可再一想裴相和那副横扫天下男儿的好相貌,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虽说是太监,但裴掌印长得也过于好看了。
她们说话间,姜娩睁开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眼儿,她从贵妃椅上坐起身,扭扭腰,看了眼正午的日头,扭头望向金钏:“午膳好了吗?”
金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