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相碰的瞬间,肌肤相贴,两人皆是一怔。
姜娩心想:他的手可真凉。
裴相和忽视掉再次被她碰触后身体所产生的异样,扫了眼阻止他动作的手。
她的手很小,手指比他短了整整一个指节的长度,细而匀称。
肌肤也软,像松软滑嫩的雪团。
而她的掌心和指尖皆带着温度,跟他常年的冰冷可谓是两个极端。
所以当她贴着他,拉着他时,带给他的触碰也是温软的。
就如她给人的感觉。
软软的。
一副任人捏圆搓扁的样子。
姜娩抓着他的手不放。
她担心一旦放开,他就能把她的里衣扯掉。
直觉告诉她,他做得出来。
姜娩鼓起勇气,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再次软着声儿,姿态有点卑微地同他商量:“就到这里,可以吗?”
裴相和没再动作,只是把她往浴桶旁推,将她压在浴桶边。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嗓音又低又柔:“娘娘在怕什么?难道娘娘您忘了?奴才是阉人,自从挨了一刀后,就成了不男不女的东西,难不成娘娘以为身有残缺的奴才能唐突了你?还是娘娘嫌弃奴才是阉人,认为奴才不干净?”
姜娩身体往后仰,贴在背后的发掉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湿了发梢。
她拧着眉,认真地同他解释起来:“掌印误会了,自始至终,本宫都没有嫌弃过掌印,更没有认为掌印不……干净,本宫是不习惯沐浴的时候还得劳烦掌印伺候。”
裴相和噙着笑,松开了她:“那娘娘可得早些习惯,毕竟这宫里的规矩,跟太傅府不一样。”
他说完,走了出去。
姜娩一只手撑在浴桶边,吐了口气。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嘴上说让她习惯宫里的规矩,行动上却尊重了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