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嘴角的笑容更是勉强:“……”
不了呢。
她不想学。
一点也不想。
某人却还没把人逗弄够:“奴才如今被皇上派来伺候娘娘,便是娘娘的人,万事自当以娘娘的荣宠为先。”
姜娩有点想哭。
皇上啊皇上,您这做法哪里是在夺裴掌印的权,削裴掌印的势?
把人弄到她的宫里,皇上是舒坦了,乐得在乾庆殿养伤,说不定还能吃吃喝喝享受美人的伺候,然而备受煎熬的人却换成了她。
而且……她是头一回见识裴相和巧舌如簧,蛊惑人心的本事。
只觉得他活像鬼怪话本里走出来的男妖精。
顷刻间吸人魂魄。
比太后殿里擅长媚主的男宠勾人多了。
此时此刻,姜娩算是体会到了为何太后当日在殿内会对裴相和说出那等没有分寸的话了。
且他光嘴上说说就罢了,还用另一只手的尾指勾住她的衣带作甚?
她勉强维持住微笑,抓住他扯衣带的手,指尖用了力道,阻止他要诚心教学的架势:“我的事情就不劳烦掌印费心了。”
裴相和笑着回道:“奴才眼下无事,这点小事算不上劳烦。”
姜娩急得眼眶一红。
旋即,她脑中灵光一闪,指了指长案上堆放的账册:“我很感激掌印的一片好心,不过我眼下身子不适,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急于去皇上面前邀宠了。”
说完,她拿开裴相和的手,从贵妃榻一侧下地,再疾跑去长案中的圈椅坐下。
慌忙间,姜娩随手拿起一册账本摆在面前,神色认真,佯装一副看得投入的模样。
她将脸埋在账册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裴相和起身,将碰过她手的指尖摩挲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