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驳为官数年,在朝中虽然根基浅薄,却也知道裴相和这三个字的轻重。
像他们这样不结党营私不攀附权贵的人家,跟裴相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绝非好事。
元萫同他打听:“老爷,这位大人是何来历?”
姜驳:“此事等会儿再说。”
姜帆:“孩儿曾在宴会见过这位,但不知晓他的身份。”
姜远拉着姜娩,等姜家的人全部回府,外间瞧热闹的人被驱散以后,他望了一眼跟进来的姜家众人,一指东边的院子:“谁准你们起来了?继续跪着!”
金钏四人跟在姜娩身后,还未明白府里发生了何事。
姜老太太欲要求情,却被姜远瞪得失声,他抓着姜娩的手没放开,想到裴相和的提醒,又松了点力道:“没有老夫发话,谁都别想起来!”
姜太傅一发话,姜驳等人即便有怨言,也只得去院里跪着。
姜老太太没辙了。
姜远是固执的性子。
他说出的话,从不更改。
眼见他怒气仍在,全副身心都放在姜娩身上,姜老太太扯出笑来,对姜娩道:“皇后娘娘,今儿是你归宁的日子,如果传出你刚回来就让满府上下的人跪着的流言,于你的清誉有损。”
姜娩看了眼姜家的人。
不用多言,站在前面的那一家子,就是原主的生父姜驳,以及原主同父异母的弟妹。
“别听你祖母的,他们对你有愧,全都该罚。”姜远说着,挥手让府里的下人去准备酒菜。
他拉着姜娩进屋,之后又停下步子,看了眼后面被波及的二房。
想到姜兴在外地当官多年,二房都是靠着赵氏一介妇人支撑,生出了几分不忍:“你们回去吧。”
赵氏一喜:“是。”
姜迎惠与姜迎芳施了一礼:“多谢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