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一句话,说得姜驳羞愧难当。
也令元萫面色发白。
无媒苟合……
这四个字,跟针一样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头,也足以让元萫这辈子抬不起头来,更是戳破了元萫多年以来的自欺欺人。
姜远虽气,但对姜娩始终和颜悦色。
他对姜驳道:“给娩娩道歉。”
姜娩的眼里掠过一丝诧异。
姜驳大惊,他一指姜娩,拔高音量,说:“我为父,她为女,自古以来该是子女听从长辈的,焉有父亲给女儿道歉之理!”
姜迎蕊道:“祖父,父亲说的是。”
姜帆:“……”
姜远瞧了眼他:“你说。”
姜帆望向姜娩。
他并不知晓父亲母亲的盘算,也没想过最后被送进宫的会是这位未曾相处过的大姐姐。
得知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后,姜帆提出过抗议,但他年纪小,府里的一切事宜由不得他做主,他的抗议也不会被在意。
此时听到姜远发问,姜帆作揖,道:“回祖父,父亲有三错。”
姜远来了兴趣:“你且说说。”
姜帆挺直胸膛,顶着被姜驳注视的压力道:“利用大姐姐的孺慕之情,哄骗大姐姐回京都,此为一错。父亲既当年跟大姐姐生母有过不再踏足汴州的约定,却先行破坏约定,此乃毁诺,为二错。父亲隐瞒大姐姐生母与我母亲之事,则是父亲品行有差,此为三错。”
姜远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姜帆的心性大加赞赏:“你听听,枉你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到头来连一个晚辈都懂的道理,你竟不懂!”
姜驳瞋目竖眉:“……”
姜帆再道:“我朝虽然没有父亲给子女道歉的先例,但也没有说过不准。如果为人父德行有亏,品性有差,便是对子女道歉,也并无不妥。”
他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元萫呵斥:“帆哥儿,别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