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快步过去,瞪了眼端坐上方的姜老太太跟姜驳,拉过姜娩仔细打量,被她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吓到:“来,让祖父看看,哪里受伤了?”
红壶跟在后头。
金钏三人冲她一笑,仿佛在夸奖她干得漂亮。
这要是掌印在,还轮得着姜家的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摆谱?
什么清流之家,说到底,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
照她们看,姜家全府上下,统共加起来也仅两三个明理人。
姜远拉着姜娩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担心的不得了的模样,姜娩勾唇:“祖父放心,我没事,这些血是裴掌印的,只是我送他回来时,不小心沾上了。”
姜远放心下来。
来的路上,他便听红壶说起过国清寺一事。
想到姜娩这回凶险万分的经历,姜远道:“下回要是再遇到危险,别管裴相和死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姜娩:“这样好吗?”
姜远:“有何不好?”
姜娩:“不会不太讲道义吗?”
裴相和帮过她不少呢。
姜远笑了,把死道友不死贫道一事说得理直气壮:“生死关头,讲劳什子道义?再说那人是谁?是裴相和!十年宦海沉浮,无数回死里逃生,这人的命远比旁人的命经造。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人要截杀他你就不应该掺和进去,免得惹祸上身。”
裴相和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