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姜娩便真没管跟来的姜迎芳,直接去到里间小憩。
姜迎芳坐在外头吃糕点,找了本话本打发时间,见金钏在一旁守着,她忍不住跟金钏打听:“大姐姐怎么了?我总觉得她心不在焉的,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她那样心宽的人竟然没睡好?”
这行为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什么。
但放在大姐姐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姜迎芳摸了摸下巴。
昨晚大姐姐不是去看裴掌印的吗?
金钏便是清楚内情也不会说。
姜家的人,信不过。
况且事情严重到关乎娘娘的清誉和生死,哪怕姜四姑娘对娘娘再好,也不能对她言。
对上姜迎芳好奇的目光,金钏笑着答:“大概是娘娘昨晚做了噩梦吧。”
姜迎芳:“真的?”
红壶守在一旁。
对娘娘而言,昨晚一事确是噩梦。
金钏不再言语,她进里屋看了眼补觉的姜娩。
察觉到姜娩并未睡着,而是微拧眉头,金钏过去,揭开香炉的盖子,往里面点了一截安神香,再用手扇了扇燃烧而起的一圈白雾。
娘娘到底还是年纪不大。
藏不住心事。
且若论年纪,她们四个伺候的宫女里除了红壶跟娘娘的年纪相仿以外,其余人都要比娘娘年长一些。
姜娩的反应,在金钏看来是正常的。
任凭谁无端端被轻薄了,也都做不到像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