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院中,望着高挂在夜空中的那轮弯月。
一匹月光洒落下来。
如披帛一般披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影也被地上的光影拉得长长的。
姜娩想起这段时日在宫外的逍遥自由,顿生不舍。
再过几日,归宁期就结束了。
忽的,她又想起了裴相和。
不知道他的伤好些没有?
烧退了没有?
红壶拿了件外衫出来,从后披在姜娩的身上,趁这会儿没什么人在,她道:“娘娘,咱们日后还是离裴掌印远些吧。”
裴掌印好是好。
可她们家娘娘更好。
反正红壶觉得,裴掌印企图染指娘娘,是大不敬,也是足以被斩首的大罪。
姜娩听她说起裴相和,想到当日金钏跟红壶撞见的一幕,面色微红。
幸而晚间月色溶溶,光线暗,不至于让她面颊之上的窘态被照出来。
她唇瓣微抿:“嗯。”
红壶说的不错,是该跟裴相和保持距离。
他太危险了。
她怕他。
更怕再发生屋子里那样的事情。
毕竟,她跟裴相和的身份摆在那里。
她是皇后,他是权宦。
她要是跟他牵扯不清,万一哪日被谁发现她跟裴相和有什么,那她铁定会死。
她老惜命了。
一点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