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站在角落里,在河灯的另一面提笔写下:愿一苟再苟,苟到最后,应有尽有。
她握着笔,瞧着自己写下的愿望,翘起了嘴角。
她心想,自己可真贪心。
但既然是愿望,也未必真的会实现,那她贪心一下下也不过分。
待写完,姜娩就发现有一道阴影被投射在河灯的面上,她顺着阴影的方向抬头,往左一看,正好对上钱执光投来的兴致盎然的视线。
钱执光指了指自己手里用完颜料的空盘,表示自己只是无意间经过,也是无意间看到了她写的愿望。
姜娩:“……”
然而,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因为下一刻,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在她的右侧,立着的身影是沈非空。
姜娩起初没发觉沈非空,还是因为顺着钱执光直直看去的目光,这才发现沈非空就站在不远处。
他正盯着姜娩写下的愿望。
大抵是没料到她的愿望竟是如此,表情还有点发怔。
娘娘果真跟他见过的许多闺秀不同。
连愿望都这么的……别具一格。
姜娩顿觉无地自容。
她将笔搁下,脑袋往下垂,又掩耳盗铃般抬手,笨拙地用袖子将愿望挡住。
尽管这举动非常多余。
但却是她眼下能够给出的唯一反应。
钱执光收回目光,拿了颜料,转身便走。
沈非空也觉得这样看着姜娩不太好,所以别过了视线。
姜娩尴尬地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