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
裴得禀报完,自觉地退到外面。
至于裴缺,这时正带着东厂的人坐在一艘小船上,他按照裴相和的吩咐,一口气租了十几艘小船停泊在河的下游。
看着前面亮得晃眼的河灯,裴缺双肩一垂。
干爹也真是的。
想知道娘娘许下的愿望,直接问娘娘不就得了。
还非得让他跑来打捞。
好在干爹眼神好,距离虽远,却瞥见了娘娘的河灯是什么样式的。
否则,面对这数都数不清的河灯,裴缺一定会找到两眼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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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风吹来。
姜娩站的位置恰好就在风口处。
她有些冷了。
裴相和坐在一边喝着酒,瞧上去似乎心情不错,见她站在一边,明明被吹得身子冷得发颤了,还在强撑,他道:“娘娘不过来喝口酒暖暖身子吗?”
姜娩犹豫了。
见今夜的裴相和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渐渐地,她的防备心也随之降低。
她走过去,在裴相和侧面坐下。
刚刚站在那边的时候,姜娩想了许多,全是些该怎么应对裴相和的办法。
走近了,她勾起唇角,跟他打招呼:“掌印,好巧啊。”
裴相和放下酒杯。
他的烧才退。
这两日也都在服药,身上的伤倒是痊愈了不少。
他识破姜娩刻意营造出来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状态,说:“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