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和泡了这么久的冷水,这会儿冷得厉害,便端起热茶喝了两杯。
王渡一脸‘原谅你’的表情望向他:“行啦,我知道你头一回遇到一个让你感兴趣的女子,难免放肆了些,很难收得住。但裴重啊,你都隐忍数年了,真要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吗?”
裴相和漫不经心地笑:“你觉得有人能抓得住我的把柄?”
王渡噎住:“……”
别人说这话,可能是自负。
但裴相和说,就是能让人信服。
裴相和凝视着茶杯里漂浮其上的一片泛黄的茶叶:“况且,我的本意就是毁了她,又何须在意她的处境?”
闻言,王渡笑了。
裴相和:“?”
王渡抬起手,从上到下指了指他这副狼狈的尊容:“毁她?你就这么毁的?”
装吧。
就装吧。
既想毁了她,又怎会在寒食散药效发挥时没有选择拉她一起坠入深渊,而是回到府里泡这么久的冷水澡?
他这哪里是要毁了小皇后啊。
分明是珍视到不行。
他就看着,看着裴相和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裴相和横他一眼。
这模样,摆明是不想再跟王渡谈这个问题。
王渡倒也识趣,不在此事上多作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