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份事先写好的卖身契,向着姜娩推过去。
姜娩扫了两眼。
嗯?
是卖身契?
契约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明钱执光的出生年月,是哪里人士,还表明他卖身给姜娩完全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姜娩扫了眼价格。
才一百两。
这身价放在别的府上或许可以买好几个丫鬟,但姜娩眼睛没瞎,她清楚钱执光能给人创造的价值绝对不会低。
她惊讶地望着钱执光。
虽然知晓钱执光在卫远伯府的日子糟心,但她觉着以他的本事维持生计是没问题的。
他突然如此,还以一百两卖掉自己,定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姜娩:“钱公子可是遇上无法解决的难处了?”
钱执光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可他表现得异常沉稳,说出内情:“确有难处。对我而言,想要在短时间里得到一百两很难,但对娘娘而言不过是挥挥手的事。”
“娘娘,想来你也听说过我的事,知晓我在卫远伯府的处境还不如一个下人,我遇到难处,卫远伯府也不会帮我的忙。所以我没有去找卫远伯府,而是前来寻求娘娘的帮助。”
“昨个儿夜里,照顾我数年的奶娘辞世,我身上加起来的所有积蓄,给她置办一口棺材都不够,导致她的尸身现在还在我那漏风漏雨的住处躺着,无法下葬。”
仅是给奶娘置办棺材,花不了这么多。
但他还得参加春闱。
期间也有所需要花费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