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见到她,起身朝她大步过去,他抓住姜娩的一只胳膊,拉人进屋,又抬手摸了摸她额头的纱布:“端王这个龟儿子,当初老夫瞧他就是个不成器的,整日只知道跟宫女们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没想到他这回竟然有胆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带走你。娩娩别怕,明日早朝,祖父联合朱进邹仁参他一本,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欺辱皇后,单这一条,就可以参他罔顾礼法,觊觎兄嫂,还有谋反之心。
就皇帝那德行,一旦涉及到谋反二字,便会触到他的逆鳞,到时候,说是会把端王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姜娩听着姜远密不透风的一番话砸来,笑了笑:“祖父放心,我没事。”
她想跟祖父说端王已死,但一对上姜驳责怪的眼神,便决定等会儿再说。
姜远心疼地望着她的伤处,放低了声,问:“伤口深不深?现在还疼不疼?”
姜娩先前疼,这会儿抹得药起了效用,已经不疼了:“裴相和上过药了。”
姜远:“他倒是对你不错。”
姜娩:“……”
他对她确实还行。
姜迎芳也奔过来,眼里有泪光浮动,她拉着姜娩的一只胳膊,道:“大姐姐,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
姜娩把剩下的糖糕递给她:“这是白日送完帆哥儿后顺手给你买的。”
姜迎芳的眼里划过惊喜,一把接过东西,隔着厚厚的油纸,她都闻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正好这会儿又是深夜时分,最是犯馋的时候。
她稀罕地抱着糖糕,问:“大姐姐,你饿不饿?”
姜娩:“饿。”
姜远笑着让府里的下人去弄吃得,正准备把姜娩拉到他的住处询问今晚的详细经过,一旁被无视的姜驳再也压不住浑身怒意,对着姜娩吼道:“逆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