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站在一旁,眼里闪现出几分欣慰。
对嘛。
就该这样。
年纪轻轻的,没点脾气怎么能成?
姜驳不愿下跪,但他也不敢抗旨,最终,他看了一眼跪满一地的人,见姜娩一改原先的软和,态度如此强硬时,还是跪了下去。
然他跪是跪了,心底仍旧不服气,冷言嘲讽:“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归宁期不与家中长辈好好相处,还数次顶撞微臣这个生父,让年迈的祖母下跪,您就不怕折寿?不怕此事传出去被天下人议论吗?你别忘了,你出自太傅府,没有太傅府,就没有你的现在。你对你的亲祖母不敬,对生父不敬,难道就不担心以后失去家族这个依靠!”
“……”
姜娩轻轻一笑。
她还真不怕。
她们太傅府的这点小事充其量就是家事不和,父女不睦,纵使闹大了,她也不过是不尊礼数,还不足以被天下人声讨。
比起周弼这个残暴不仁的皇帝,还有祸乱朝纲的一众奸佞,以及裴相和在外的恶名,她做的这点跟他们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即便传扬出去,也掀不起风波。
姜娩突然发作,震慑住了太傅府的人,却高兴坏了金钏四人。
娘娘威武!
就该这么整治姜驳!
红凝嘀咕:“娘娘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红壶想了一瞬,觉得此事跟裴掌印脱不了干系,只道了句:“近墨者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