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他作甚?”
姜远觉着姜娩还是不够了解裴相和。
“裴相和智多近妖,你当他杀人时没想过后果?再说了,皇家亲情薄得不如一张纸。”
“当今这位乃是方方面面的庸才,品行更是差极,他登上帝位那日,怕是高兴死了他前两位兄长的病逝。”
“……”
姜娩听得点头。
是啊。
就周弼那样的帝王,定然不在意手足之情。
她也是糊涂了。
竟然还有空担心裴相和?
姜远看着她被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额头,想了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拍桌子:“让端王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便宜他了!裴相和这回也是仁慈,按照他惯常的作风,不该是把人弄进大狱里剥皮抽筋吗?”
剥皮抽筋?
姜娩想想那画面,吓得一激灵。
姜远见状,拍了拍她的肩,放缓语气:“娩娩别怕,裴相和目前对你还挺好的,再说你行事小心,也没得罪他,他还不至于无缘无故的针对你。”
姜娩笑了。
却是强颜欢笑。
他暂时是不会把她剥皮抽筋,但却存了别的心思。
从姜远的院子里出来,姜娩站在廊下,回眸看了一眼姜远深夜还在忙碌的身影。
春闱事忙,想来祖父近来都难以入眠。
金钏听府里的下人说起过春闱的情况,边走边道:“此次春闱姜太傅出面担任主考官,处置了不少作弊的人,其中很多都是京都世族的公子,虽令不少人心存意见,却引得天下文人大呼痛快。”
红凝:“是啊,现在就连酒楼说书的提起姜太傅都是一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