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别过眼,不再看他,准备往乾庆殿去:“走吧。”
然她刚走出两步,就被裴相和伸臂一挡,他做了一个要抱人的动作,惊得姜娩头皮一炸,当即不敢再往前走了,还畏畏缩缩地退了两步。
姜娩心惊不已。
是错觉吗?
他刚刚的动作不是要抱她吧?
就在姜娩还没琢磨出答案时,裴相和道:“娘娘安坐明堂即可,剩下的事,交由奴才来办。”
他如此说,姜娩也不再坚持。
金钏上前:“娘娘,走吧。”
姜娩看了眼裴相和,没再多言,转身进了坤宁宫。
她一走,裴相和尚有温度的目光霎时冷下。
裴缺裴得上前。
一行人调转方向,往乾庆殿而去。
姜娩走进熟悉的坤宁宫,脑海里想的却是在太傅府悠闲度日的散漫时光。
这一道道宫墙,高高竖起,看似庄严华美,却限制了人活动的空间,就连抬头去看天空的时候,视野也有限。
姜娩看到的,只有狭窄的一方天地。
还是宫外好。
自由。
连呼吸入肺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清新鲜活的。
进殿后,金钏吩咐宫人去备膳食。
姜娩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这会儿肩背酸软。
她摘了面纱,毫无形象地倚在榻上。
外间伺候的宫人虽好奇皇后娘娘为何戴面纱,可也不敢多问。
银珀守在殿门口,先是抬头望了会儿坤宁宫的天,接着再一想太傅府的天,以及春社日当晚的市集有多繁华,还有落满星辰的夜空,整个人还没从宫外回宫里的状态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