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凝:“满宫上下,谁能比掌印好看?”
红壶:“娘娘也好看。”
银珀吱声提醒:“……可娘娘如今毁容了。”
金钏:“……”
她们四人在外面议论得正欢时,姜娩还在盯着桌上的瓷瓶发呆。
终于,姜娩反应过来。
接着,她迷蒙的目光渐明。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说了什么蠢话以后,姜娩先是扶额,而后用双手捂住脸,懊恼地发出低低的弱弱的嗷呜声。
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去玉和斋看他了呢。
怎么就被他把事先想好要谈的话题给越扯越远了呢。
果然,她骨子里就是一色胚吗?
否则又怎会色令智昏,还被他撩拨几下,就轻易岔开了话题,还把她的步骤全给打乱了?
想到触手的感觉,以及指尖落在裴相和鼻尖那颗朱砂痣时所感受到的温度,姜娩拿下捂脸的手,盯着犯罪的那只手看了几眼。
‘啪’一声,姜娩打了打那只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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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满宫上下议论最欢的事便是皇后毁容,以及皇上吓得从坤宁宫出来一事。
乾庆殿里的动静折腾到了后半夜。
一直到距离天亮只剩下两个时辰时,殿里的动静方歇。
张有德望着夜空,掐着时辰进去殿里伺候。
王婵浑身酸疼,一整夜几乎没怎么闭眼,察觉有人靠近时,她强撑着精神从龙榻之上爬起来,浑身赤裸地躺在呼呼大睡的周弼身边。
王婵拉了拉被子,遮住身体。
张有德守在外面,细着声儿道:“皇上,该起了。”
周弼没反应。
王婵躺在一边,推了推周弼的肩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