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珀扑到榻边,问:“娘娘,怎么了?”
姜娩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了一眼她们四人,再看了看殿内熟悉的摆设,想到刚才吓人的梦境,心有余悸。
白日里平阳公主说的话,到底影响了她。
红壶过来给她擦额头的汗:“娘娘做噩梦了?”
红凝端着茶水过来。
姜娩接过,喝了一小口,见到她们,她逐渐安心下来。
金钏:“娘娘做了什么梦?”
姜娩喝完茶水,微微干裂的唇瓣湿润了些。
她抬眸,眼眸又黑又亮:“我……我梦见前两位皇后死前的情形……”
金钏神色一骇!
前两位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整个坤宁宫的人或许只有金钏比较清楚。
至于银珀跟红凝都是后面调过来的。
只有她,最初被宫里的嬷嬷带在身边,在坤宁宫待了三年。
见姜娩脸色苍白,想来梦里的场景必然十分可怕,金钏软声道:“是平阳公主的话吓到娘娘了吗?”
姜娩抿唇:“或许是我白日睡多了,心绪不宁,加之月事来了,精神紧张才会瞎想吧。”
“娘娘,没事的,我也经常做噩梦,还老梦见有人大半夜的找我索命。”银珀说完这话,窘迫地笑了笑,她看出姜娩没了睡意,提议道:“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姜娩心知睡不着了,便采纳了银珀的建议。
她穿了素色外衣,挑了件薄的嫩粉色短绒披风,缓步走出殿门。
金钏把加热过的手炉递给她:“晚间凉,娘娘小日子难受,还是带着手炉吧。”
姜娩接了,捧在身前。
这会儿腹部没白日那么疼了,但还是有点隐隐作疼,有手炉贴着,暖暖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裙传递到腹部,确实能让人舒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