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也不傻,她应当看得出来裴相和对她无意。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一厢情愿地喜欢裴相和。
姜娩不会抓着人家的痛处不放,但平阳公主一再试探,她必须要说点什么来扰乱平阳公主的思绪,打消平阳公主的猜忌和怀疑:“公主,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平阳公主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既然昨晚那人不是皇嫂,我也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姜娩:“……”
她其实想说,就算昨晚那人不是她,是世间的任何一名女子,平阳公主都不应该,也没有立场介意。
毕竟跟谁来往,是裴相和的自由。
平阳公主施了一礼,道:“皇嫂,我忽觉身子不适,需回宫静养,就不打扰了。”
姜娩颔首。
平阳公主转身。
看来是她想多了。
但既然知晓有女子出入玉和斋,她就定会把人抓出来!
姜娩目送着她走远,被平阳公主这么一诈,午间的困意也没了。
踱步在宫里的道上,姜娩无心去欣赏沿途的景致。
路过的宫人见到是她,纷纷退到一边,跪伏在地行礼。
姜娩想起平阳公主的痴念,不禁道:“真奇怪,人为什么要执着于去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呢?”
还是说平阳公主就喜欢拒绝她的裴相和?
亦或是裴相和的冷淡,满足了平阳公主的心理需求和情绪需求?
金钏想起平阳公主早年间闹出的荒唐事,道:“听闻平阳公主初见裴掌印便惊为天人,以前掌印在太子身边做伴读的时候,平阳公主就时常跑去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