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渴之后,姜娩恢复了一些体力跟精神,在水源附近的林子里找到了一些能吃的野果。
只是水源携带起来麻烦,她跟裴相和滚落下来时也没带能蓄水的水囊,所以她又跑去林间找了能够用来装水的比她的脸还要大上一倍的叶子。
来来回回的,费了不少时间。
姜娩累得脸颊微红,呼吸带喘。
她在洞门口待了一会儿,把弄乱的藤蔓复原,提着水跟野果走近。
姜娩蹲在裴相和身边,伸手过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还是烫的。
跟她先前探的温度没什么差异。
可只要裴相和胸膛还在起伏,呼吸还在,就证明他还活着。
姜娩探完,正想抽回手,却感觉腕间一热。
他在发烧。
身上热度惊人。
这温度,烫得姜娩一哆嗦。
在她的手伸来的那一刻,裴相和便从她肌肤的柔软度猜到是她。
这一刻,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原来是他想岔了。
娘娘没有扔下他。
她只是离开了一会儿而已。
姜娩望了眼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感受到了他掌心的伤口,随即便记起来这是他为她抓箭时被擦破的地方。
她心里一软,热乎乎的,脸上挂上温暖的笑意,言语间透着欢喜:“你醒了?”
他轻握她的手腕,应声:“嗯。”
他的嗓音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