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在汴州的事了。
她在汴州接触过最多次数的男子,应当就是柳文显。
他将覆盆子往前一推,递给姜娩,语带嫌弃:“酸。”
姜娩不懂他这股突然的排斥感从何而来,眼里浮现不解的光。
见他果真不吃了,她默不作声地把剩下的吃完。
她没多想,只以为他吃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不习惯覆盆子的口感。
末了,还道:“是有点酸,但也不难吃。”
总之,姜娩还挺习惯这种口感的。
裴相和见她脑袋没转过来,懒得再说。
他有点后悔。
当初就不该放柳文显离开京都。
应该瞒着娘娘把人暗中处理了。
免得她还惦记着柳文显。
想到她随柳氏在汴州待了多年,她跟柳文显又是自小长大的交情,甚至柳文显还见过她从小到大的变化。
思及此,裴相和心底生出一股快要灭顶的嫉妒。
这股嫉妒,在他的五脏六腑横冲直撞。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像是在思考怎么把人悄无声息给弄死一样。
姜娩吃完以后,将装过覆盆子的叶子丢到一边,没注意到他眼底的危险气息,她望着他没有经过处理的掌心,皱起了眉头:“裴相和,你有没有随身携带伤药?”
裴相和回神,暂且歇了把柳文显弄死的念头。
他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抬手将她的面纱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