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叮嘱完,察觉裴相和在看自己时,面色微红:“怎么一直看我?”
“娘娘好看。”他的话语里没有半点奉承之意。
姜娩垂下视线,忍着脸颊不断升腾而起的热度,拉过他的手,扣拢他的五指,把首饰盖住一半。
她正要撤离,裴相和却勾住她的尾指,浅笑:“为夫都听娘子的。娘子要我收着,我便收着。”
没有这些首饰,他照样有法子给水家姐弟金银作为回报。
可娘娘既然给了,那他也乐得省了这桩小事。
姜娩脸颊更热。
她还没有从两人假夫妻的关系中适应过来。
娘子……
这般亲密的称呼,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张口就来。
水芜将柴房里的东西准备好后,捧着一套没穿过的新衣站在外头。
她本是要来叫姜娩去柴房洗漱的,哪知甫一走近,就见里面的场景不大适合第三人在场。
父母在世时,相处和睦,却不敌眼前二人恩爱。
水择方才说他们二人的姓名她不信,可说他们是夫妻,她却信。
在水芜的理解当中,只有夫妻,才能散发出那样亲密的氛围感。
阿娩姑娘跟裴公子样貌不俗,站一起时,实乃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这样般配的两人,就是对外谎称兄妹,估计都很难有人相信。
瞥见水芜的身影,姜娩赶紧扯出被裴相和勾住的尾指,快步往屋外走去:“劳烦水芜姑娘带路。”
“阿娩姑娘客气。”水芜跟水择不愧是亲姐弟,两人都对姜娩的印象颇好。
她把人带到柴房门外后,又将干净的布裙递给姜娩:“阿娩姑娘,这身衣服还是新衣,我见你身形与我差不多,穿着应当合适。”
姜娩接了,再次道谢。
柴房里,堆着不少干柴,还有一些常见的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