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的温度滚烫如旧。
很好。
裴相和果然是还在发烧,脑子不够清楚,才会导致他这两日的言行跟往常有所出入。
裴相和抬手,将她贴在额头的手拿下,一把扯下她包裹湿发的帕子。
水家姐弟日子拮据,这帕子材质虽差,却是崭新的,裴相和估计水芜找了半天也只找出来这么一块。
他不想用水家姐弟的,但不介意用她用过的。
裴相和用手指勾着湿帕,感受上面残留了姜娩发间的清香和湿润的温度。
见眼前的人儿动也不动,裴相和勾着唇角,低了身子,问:“娘娘,我要擦身子了,你还不走吗?”
“……”
姜娩被他抓过的地方一片滚烫。
她眸光微顿。
见她睁着眼儿,呆呆傻傻的小模样儿,裴相和心底一软,生出一股股怜爱的情绪来。
瞥见她腕间被木门夹出的红肿时,他眸光一暗。
裴相和抬指,在她白嫩的脸上轻轻一捏,言语间,透着戏弄,又似透着邀请:“娘子,你是要留下来帮为夫擦身子吗?”
姜娩呼吸一紧:“……”
她的湿发散落在背。
卷曲的发梢处,有一颗颗水珠缓慢滴落。
她在裴相和的注视下猛地转身,露出一截脖颈给他,语速飞快:“你先把衣袍脱下来给我。”
水芜姑娘还在外面等着呢。
她得赶紧把裴相和的衣袍拿出去,让水芜姑娘连同她的宫裙一起烧毁。
裴相和盯着她纤细的脖颈瞧,看着一团团粉意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晕开。
“好。”话罢,他停了戏弄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