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一个字懒得不遵守。
面对他这样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姜娩既心疼,又气。
他的脸上,泛起一点不正常的潮红。
裴相和是习惯不了邋遢和不适的人,鲜血黏在身上,引起了他的不适,在他看来就要清洗。
他也没觉得这般做有何问题。
不过看她这样,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
高烧仍在,裴相和的脑子发晕,视线有些模糊,可他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姜娩眼里的不悦。
他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让她心软。
也十分擅长。
裴相和面色苍白,忍着疼痛上前一步,将额头靠在她瘦弱的肩上,另一手拉过她的小臂。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她被门夹过的手腕,温柔地摩挲那片通红的肌肤。
他哑声低语:“让娘娘动气,是我的不是。”
姜娩拿他毫无办法。
这般靠着时,他额头惊人的体温吓得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姜娩扶住他,防止他跌倒。
这时,水芜收拾好两人住的房间过来,见裴相和虚弱地靠着姜娩,还有血迹将衣服染红时,她先是惊讶,随即意识到不应该再看下去,收回目光,上前道:“裴公子,阿娩姑娘,你们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好。”姜娩让他靠着自己。
好在裴相和没有陷入昏迷,会自己走,省了她不少功夫。
水芜加快脚步带两人往屋里去。
水家的卧房一共有三间。
大的那间是水芜父母生前所住。
另外两间是隔出来的小房间,姐弟一人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