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认为他说的在理,不过这跟付清诊金一事并不冲突:“那扁大夫的诊金?”
她不想欠别人的。
哪怕他是曾经的朋友。
同时,也正因为把他当做朋友,有些账必须要算清楚。
扁兰章一笑,秀雅的面庞更显清润:“不急,裴公子的伤需要耗费不少药材,又高烧昏迷,我得上山再去采一些药回来,等我把药配好,晚间再给姑娘送来。”
姜娩把首饰收起来:“好。”
水芜见扁兰章要走,往旁边一让,做了个请的姿势:“扁大夫,我送你出去。”
“不用。”扁兰章不在意这些虚礼。
大多数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患者,其次便是草药医书。
在常乐村大半年,裴相和的情况是他目前见到的最严重的一个,扁兰章自然会多上心些。
他重新背上背篓,正要走出屋子时,又蓦地回首,看了眼姜娩的眉眼。
眼前的女子跟记忆里的女孩五官不像,也找不出相似之处。
然她们眉眼间那股宁静温柔的气质却如出一辙。
姜娩把首饰收好,准备找机会去镇上的当铺走一趟,迎上扁兰章投来的视线,她眼里涌现出几分迷茫。
扁兰章勾唇:“阿娩姑娘给我的感觉,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姜娩听着,心里咯噔一声。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就是觉得扁兰章嘴里说的故人是自己。
姜娩胸腔一热,在扁兰章的注视下翘起唇角。
她很感激他还记得自己。
她的杏眼亮亮的,里面涌动着跟他重逢的喜悦:“扁大夫也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扁兰章与她对视片刻,转身往外去:“那可真巧。”
姜娩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