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一边往外走,一边忍不住回头望。
清澈的杏眼里,布满疑惑。
真的不是当铺老板算错了吗?
姜娩对此表示强烈的质疑。
水芜等在外面,见她一步三回头,忍不住上前问:“阿娩姑娘,你怎么老往当铺里看?”
姜娩听到她的声音,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才算消散。
银票被揣在怀里,她手里拿着的是一袋碎银。
没见当铺老板追出来以后,姜娩这颗心才算落地。
对上水芜不解的目光,姜娩再看一眼当铺两边的酒楼茶肆,店铺小摊,想到此地她不熟悉,便道:“水芜姑娘,得麻烦你带我在镇上逛一逛,我要买不少东西。”
水芜时常在镇上走动,对镇上环境熟悉,一听姜娩的要求,当即应下。
再说水芜刚结完绣品的账,还得了当首饰的钱,总是要买些东西回去给水择的。
想到因为姜娩的到来,她弟弟的束修费有了着落,水芜出言感激:“阿娩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裴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依旧很感谢你跟裴公子的出现。因为你们,因为你的首饰,我才能凑足我弟弟去学堂的束修。”
以她有限的能力,单靠卖绣品挣得那点钱,只能勉强维持她跟水择两人的开销。
便是再怎么省吃俭用,一年到头也连两套新衣裳都买不了。
可是有了这三十两就不一样了。
村子里学堂的束修是三十文,加上她一边靠绣品挣钱,这三十两足够他们姐弟生活好几年了。
裴公子说得对,既然想得到某样东西,就得承担这样东西背后带来的危险。
可以说,从她决定收留阿娩姑娘跟裴公子开始,她跟这两位贵人就注定要同行一段时间。